“起義,也就是官府宣稱的叛亂,由此而生。”
許系輕聲述說。
為少女解開痛心的困惑。
許系不曾見過定遠王,但也知曉,像那樣身居高位的人,不可能是剛知道大乾的黑暗。
即使定遠王真像少女說的那樣,是性情嫉惡如仇的武者。
也不應衝動到如此地步,直接倒戈叛軍。
“看來,這場叛亂的起因,遠比我想的更加慘烈,以至於那位定遠王,再也無法忍耐下去……”
呼——
呼——
夜風冷冽,順著敞開的窗戶吹入屋中。
吹得燭火晃盪,吹得人心發涼,吹得武映雪的臉龐愈發蒼白。
“父王……”
淚先流,聲後至。
晶瑩的淚水不斷順著臉頰滴落。
少女覺得這個世界有些病態。
定遠王明明是在做著正義的事情,卻被大乾朝廷判處謀逆,百姓們僅僅是想要活下去,卻要被軍隊鎮殺。
這個世界,似乎到處都是問題。
武映雪向許系講述,她更後面的經歷。
不願相信父親叛亂的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往皇京,卻只見到空寂冷清的王府。
逃的逃。
散的散。
甚至不需要朝廷抄家。
記憶中熱鬧無比的定遠王府,就有了鬼宅般的死寂,門口處更有斑駁血跡。
少女的雙親死了。
定遠王被大乾的人仙斬殺於叛軍。
母親被抓進天牢,在牢中笑著“自盡”。
至此,年輕的郡主變為孤單一人,她失去雙親,失去了最重要的家人。
武映雪精神恍惚,腳步踉蹌想要離開大乾,途中卻遭遇他人察覺,經歷多次生死危機,耗盡身上丹藥,才拖著重傷的軀體抵達青牛鎮。
這,便是事情的始末。
少女身負重傷的來龍去脈。
“好好休息吧”,許系將女孩扶好,又一次灌輸罡氣,幫忙貫通女孩體內的氣血。
做完這件事後,他起身直接離開,關上房門,為武映雪留出僅她一人的空間。
不同於許莫漓。
不同於克里莎。
武映雪的人生並不與許系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