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燃料自然沒法讓哨所溫暖如春,但是戰士們有了新玩意和新辦法。
能送過來的燃料還是有限的,總不能天天薅林子取暖,而且這兒也沒多少林子可以薅。
“嘿,班長,你說這都怎麼弄的,就這麼一個小罐罐,噴出來有這麼老多?”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科學。”
就在他們身後的一個瞭望視窗裡,一名戰士呵呵呵的笑了起來。
“下面的髒三自己幹起來了,打得還挺熱鬧,哈哈哈。”
“哪兒呢哪兒呢,我怎麼看不見?”班長一下子來了興致。
“遠著呢,你能聽見點聲兒就不錯咯,來,班長,看這裡看。”窗邊的戰士從望遠鏡旁離開,將望遠鏡讓給旁邊的同志。這要擱幾十年後景區裡,高低得整個二維碼,掃碼觀看,20塊一次。
“嘿,還真是,誒,打得太臭,那麼大個空檔,就沒人穿插繞後一下?兩邊是拉起人排隊槍斃來了。”班長一邊看,一邊拼命吐槽,這就叫厭蠢症。
“班長,他們能排隊槍斃的,都已經是不錯的咯。”他們都是親自參加過戰鬥的,對髒三的戰鬥力心裡有數。
“我看也是,這幫人,就算是當學生都沒學好啊。”
“時間到了,班長,可以聽廣播啦!”廣播雖然不是全天的,但是定時會有,也算是給這些在偏遠邊疆駐守的戰士,帶來一些歡樂。
哨所背後,好幾片黑乎乎的板子在閃著光。
相比積極樂觀的戰士們,髒三的心情可就沒有這麼好。
“東北邦的情況,更加惡劣了,我們在那裡的部隊,正在被各地的游擊隊分頭攻擊,損失很大,再這麼下去,我們在那裡剩不下一個人。”已經撤離到班吉魯的髒三頭人,皺著眉頭聽著手下的報告。
“增兵,想辦法增兵,空運!請白熊派運輸機來幫助我們!”
“他們的能力也有限,這是要繞過整個東大才能將飛機派過來,而且現在白熊和東大關係有些……有些曖昧。”
“不,我不相信他們敢徹底拋棄我們。”頭人有些歇斯底里,他感覺自己心臟快要不行了。
“頭人,其實最主要的,是東大向我們發出了警告,如果在談判完成前我們向巍南地區附近派遣任何軍隊,都將被他們視作改變談判基礎的行為,他們將保留採取進一步行動的權利。”
原來這才是最大的原因,運不過去不說,而且還不敢運。
他們現在才真切的認識到,原來東大人第一次提條件的時候,往往才是最優厚的,他們的習慣原來是武力講價,反向拉扯。
髒三頭人覺得眼前一黑(生理),倒下了(物理)。
——
高振東帶著一組人,從崇義地區返回黔陽,崇義是他負責的最後一個地區。
一回到狀元樓邊沒多久,黔山的同志就聞訊趕來。
“高組長辛苦,這次調研收穫如何?”他們很是熱情。
高振東笑了起來:“收穫很大,但是也有一點問題,最大問題就是教育,你們想靠自己的力量,在建設期內完成工人同志的教育和儲備,還是有一定的困難啊。”
有問題說問題,黔山的同志很高興,知道問題才好解決,滿口好好好的,面子上倒是好看了,但裡子上那反而不見得是好事,要真的什麼都好好好了,還調研幹啥,直接指定不就完事兒了。
而且高組長說的這個問題,正好,他還真不擔心。
“哈哈哈,巧了麼不是,這個問題啊,現在不用擔心了。蜀省的同志來過,和我們也溝透過,教育問題,他們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