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滴滴~~~~”
“遊隼XX,2號目標……”
“遊隼XX,4號目標……”
“……”
敵人火炮陣地的位置在被不停的傳送過來,空中的攻擊機編隊忙而不亂,有條不紊的分配著目標,分別發起打擊。
這一切說起來話長,實際上從我們定位敵人的第一個炮兵陣地開始到第一枚炸彈投放,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第一個被定位的敵炮兵陣地上,他們正在準備進行第3次炮擊。
按說這些時間,炮擊次數應該遠超這個數,要知道,從他們第一發炮彈出膛到現在,已經2分多鐘了,以這些炮的爆發射速和持續射速,就算是技戰術能力再差,也應該早就打出去5~8發炮彈了才對。
這是對標定計算好了的目標射擊,又不是打臨時的目標,不需要校射,直接開打就是最大輸出就行了。
但是髒三有個很有意思的地方,就是他們開炮的一整套戰術動作,是全程蹦蹦跳跳完成的,中途要浪費大量的時間,在我們看來,表演大於實際。
只是對髒三來說,某種程度這是剛需,其中一個原因,據不可靠分析,因為他們文化程度有限,對開炮的整個流程是不怎麼記得住的,所以這些像是舞蹈一樣的炮擊技戰術動作,其實是為了加深他們的肌肉記憶和條件反射。
不管什麼原因吧,總之就是,他們打起炮來速度有點拉垮。
此時的髒三炮兵心裡,多少是帶著點情緒和恩怨的,自從戰爭開始,就沒有聽到一個好訊息,今天終於有機會讓東大人見識我們的厲害了。
等到我們的步兵發起衝擊,我們要讓東大人知道什麼叫做徐進彈幕!
帶著點這種情緒的髒三炮兵,動作還算麻溜的,畢竟泥人也有火氣,再是非暴力不合作,也有些上頭。
陣地上的硝煙,讓他們無法發現疾馳而來的兩枚500kg布撒器。
就連布撒器的彈艙門爆炸螺栓的爆炸聲,也被淹沒在他們稀稀拉拉的炮聲中,對於髒三的炮兵部隊來說,第一炮倒算是開得整齊,萬炮齊鳴。
但是從第二發開始,就全看各個炮位的髒三炮兵跳舞跳得快不快了,特麼的打個炮還和舞蹈天賦掛鉤,這也是難繃得一批。
在這些零敲碎打的炮聲中,突然之間上百枚菠蘿鋼珠彈從天而降,在敵人的這個炮兵陣地上四處開花。
我們的炮位偵校雷達速度快不說,定位還挺準,給定的座標點和實際座標也就差了幾十米的樣子。
雖然定位有些偏差,但是布撒器四處拋灑的上百枚子彈藥又很好的彌補了這一點。
一時間,敵人的這個炮陣地爆炸聲連續不斷,震耳欲聾。
敵人的肢體和裝備在煙塵烈火中四處亂飛,一開始還是菠蘿彈的傑作,但到了後面,他們的炮彈殉爆的動靜比菠蘿彈大多了。
好歹也是窩著一肚子火,準備給我們點兒顏色瞧瞧的,所以髒三的炮陣地上準備極為充足,彈藥那是好大一堆啊,只是我們甚至連空陣地都沒吃上幾枚,剩下的絕大多數都被他們自己炮兵部隊給吞下去了。
俗話說得好,這就叫馬馬丁吃屁股——自吃自捐,“馬馬丁”,西南某些地區對蜻蜓的俗稱。
此時髒三準備在陣地上的炮彈,就好像21世紀的花旗佬一樣,不一定尊重自然,但絕對尊重自燃。
你敢燒,我就敢炸!
頃刻之間,敵人的這個炮兵陣地,就在煙火四射中徹底啞了火,死傷無數。
在我們留在正面山頭的少數偵察兵眼裡,敵人的炮擊密度,在肉眼可見的下降,越來越稀鬆。
但是對於髒三來說,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炮兵陣地正在一個個的消失,依然在按計劃行動。
這時候髒三的通訊和指揮效率,可沒那麼高,在21世紀可能感覺就是拿起通訊工具喊一嗓子的事情,在這個年頭,可能就要通訊兵靠自己的血肉來打通通訊。
別說無線,在山區,無線沒有那麼好使,我們此戰如果不是有空中和高山上的再生中繼臺,通訊也沒那麼順暢。
再說了,就算是髒三知道了,此時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總不能讓他們把自己拉出來的屎一屁股又坐回去。
以他們的指揮和協同能力,要是敢在這時候下令終止進攻,唯一的結果就是有的部隊縮回去,有的依然攻出來,更亂。
預定的炮擊時間過後,總攻時間到達,髒三開始陸陸續續在各個陣地出擊,向我們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