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在西線旅的旅部,發現直升機之後,意識到敵人可能會有空中力量,緊急補充過來的。我們在殲滅西線旅的戰場周邊,就在大河匯口往北幾公里,佈置了高炮陣地。
但是高炮不可能很快的伴隨過來,所以這些臨時加強的便攜防空導彈,就成了他們手上唯一的有效防空手段。
各營火力排的高射機槍,打人好使,打飛機可就差了老鼻子了。
不過這年頭的三兒,在這邊的空中力量比我們還差!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
所以這些同志算是跟著戰友們,來了個戰場一日遊。
沒想到啊沒想到,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快快快!”敵機正在上升,必定是往往南岸跑,以長纓62的射程,加上這裡到敵機的距離,攻擊視窗可以說轉瞬即逝。
導彈手根本沒空回答他,忙而不亂的快速立起瞄準具,導彈通電、開啟製冷,豎起敵我識別瞄具,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他半跪在地上,將敵機套在了瞄準具中,按下了追蹤按鈕。
10月底的高寒山區背景下,直升機發動機那個巨大的熱源極為顯眼,很快,導彈瞄準具就發出了“嘀嘀嘀”的聲音。
“鎖定了!”旁邊的兩位同志心裡既激動又高興,但是沒有出聲,怕影響射手的操作。
射手按捺下心裡的激動,屏息按下發射按鈕。
“嗖~~~~”導彈飛出發射管,帶著一條長長的白煙飛向了還在略偏下方的敵人直升機。
射手放下了發射筒,順手抄起了另外一具,一邊做著除接電製冷之外的所有準備,一邊和同志們一起,帶著一點緊張看向峽谷中的敵機。實戰打飛機,他也是第一次。
導彈拖著白煙,在空中轉了一個彎,迅速靠近敵機。
直升機上,正在慶幸自己逃脫生天的敵師指揮員,正一臉興奮的看著越來越接近的河對岸。
“東大人,你們等著,我一定帶著部隊打回來!”正在發狠的他,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好像有什麼東西帶著白煙,從自己的右側飛速逼近。
他甚至連“導彈”兩字都沒想起來,根本沒反應過來那是個什麼東西,就聽見一聲巨響在飛機外炸開。
“打中了!”大河兩岸,無數的聲音喊了起來,帶著各種情緒,有我們的,也有敵人的。
直升機的尾梁當即被炸斷,大量的戰鬥部碎片射入了發動機和機艙內。
一時間,飛機的駕駛艙和乘員艙裡各種警報聲大作,直升機失去尾翼,在旋翼旋轉力矩的作用下,機身打著旋,冒著一股濃煙向下墜去。
敵人的直升機駕駛員手忙腳亂的瘋狂進行著他們能想起來的一切操作,但都無濟於事,飛機打著圈,堅定的向大河裡墜落下去,直升機的兩名駕駛員絕望的看著越來越近的河面,捂住了頭盔。
相比於兩名飛行員,他們的乘客並沒有這麼受折磨,這位不願意做俘虜的敵少將,已經在導彈的爆炸聲中就被破片帶走了生命,和他的勤務兵一起躺在了乘員艙中。
敵人的最後一片陣地裡,剛剛被任命為這股殘敵最高指揮官的准將目瞪口呆的看著從空中落下的直升機,為自己沒有強行要求登機而慶幸。
哪怕晚死一分鐘,也比飛機上那位強多了!
什麼?不死?別開玩笑了,摔飛機有什麼後果,咱髒三兒還能不清楚?
——沒有人比我更懂摔飛機!
想到這裡,他突然反應過來。
“死?為什麼要死?我現在是最高指揮官啊!”
他轉過頭,對自己的勤務兵喊道:“快快快,隨便找一塊什麼白布,舉白旗!”
我命由我不由天!
只要我投降夠快,死神就追不上我!
就在他喊出這句話的時候,他手錶上的指標已經指向了下午4點整。
他們的手錶沒有我們的電子錶精確,但是這並不影響大局。
從實際情況來看,他們的手錶應該有點快。
他的勤務兵還在手忙腳亂翻找白旗的時候,在准將氣急敗壞的訓斥聲中,他們最後這塊長寬都只有兩公里不到的最後陣地西側,無數火箭彈再次騰空而起,帶著風雷,奔向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