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我們一個戰鬥組俘獲了四名敵人。
他們喜氣洋洋的押著俘虜,回到了休整集結點,這裡也是俘虜後送的集結區。
一名正在這裡休整部隊的營長看著被押來的一個個俘虜,突然想起了什麼。
他叫過通訊兵,要他叫通前指後,自己拿過電臺,開始和前指溝通。
沒一會兒,他樂呵呵的放下話筒,走向俘虜堆。
走到俘虜堆前,他向隨軍翻譯和我們的戰士們說了點兒什麼。
看守俘虜的戰士走向這群俘虜,從已經核實身份的普通士兵裡,隨意挑選了二十來個人。
這二十名敵人嚇得瑟瑟發抖,此時被專門挑出來,在他們看來絕對不是好事,也許今天狗命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不過他們想錯了,我們優待俘虜,那絕不是說說而已,不可能有那種事情發生。
當翻譯向他們說了一番話之後,有部分人沒聽懂,有一部分聽懂的欣喜若狂。
沒聽懂正常,髒三直到幾十年後,官方語言也只是名義上的,大量的地區依然操著自己的方言,而且是差別極大,壓根不是一個語言的方言。
不過有聽懂的人給他們再次翻譯了我們的話,讓他們也在迷茫中陷入了狂喜。
東大人居然要放了我們!
“溼河保佑,這怎麼可能?”
“東大人說,他們糧食不夠,沒法為我們提供良好的食宿條件,所以決定放我們走。”
“他們人還怪好的。”看著沒被挑選出來的俘虜大口啃著我們提供的乾糧,他們總算是多少相信一點關於我們優待俘虜的傳說了。
花旗佬:此事在我軍戰史中亦有記載。
不管怎麼說,對於這幫被俘之後又逃出生天的敵人,唯一要做的就是跑,趕緊跑!
甚至在夠吃一天的乾糧分發給他們之後,他們都顧不得吃上一口,而是拿上乾糧,二十個人四散奔逃,飛速離開,那速度,堪稱飛毛腿。
他們想得還挺多,分開逃跑,我們反悔了也不好抓。
不過我們完全沒有這個想法,要的就是把他們放回去。
周圍的戰士們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上級有明確命令,想來是有道理的,很好的執行了命令,跑吧跑吧,過幾天再抓回來就行了。
現在已經成了我們後方的原西線旅旅部,一架我們的直升機旋翼轉動,正在準備起飛。
這裡同時還放著我們的繳獲,各種萬國造槍支五花八門,堆了一地。甚至旁邊還停著被我們繳獲的一架花旗制直升機,兩輛坦克。
至於敵人的旅長為什麼沒有乘直升機逃跑,估計是一開始我們打製高點的時候多少要點臉,沒好意思第一時間就逃跑,等到我們發起圍攻的時候,直升機已經被炮火打壞了。
這兩樣繳獲,倒是很好的還原了高振東上輩子瞭解的情況。
有直升機就有直升機場,正好被我們利用起來,作為直升機轉運的基地。
當然,這裡就算以後被我們利用起來,指揮部也不可能再設定在這個地方,這個山谷裡四周鳥都看不見,指揮個毛線。
此時穿梭的直升機除了帶來一部分急需的裝備,如被大量消耗的火箭筒之外,回程就一個任務:轉運傷員,將我們的重傷員轉送到此時已經成為大後方的山南西線基地,那裡有大型野戰醫院。
一名手上套著紅十字的女戰士和送傷員的同志擺手道別,跳上了直升機。
“走吧,就這三位同志了,別的全都已經送回去了。”她向飛行員大聲喊道,神情有些歡快,需要後送的重傷員不多。
飛行員同志點點頭:“好的。受傷的同志還真不多,太好了。”
飛機在轟鳴聲中緩緩起飛,一名傷員躺在擔架上,還在和那名女戰士打商量。
“同志,我真沒事兒,我就小傷,你放我回去,我還要打。”
女戰士板起臉:“不行,同志,你的手斷了,剩下的敵人有同志們去消滅,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回去養傷,國家建設還在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