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約翰牛調教了多年的髒三,這年頭對西方人的恭敬、崇拜和懼怕,那真不是吹的。
“對,東大人連小小的奧城,都沒法把軟木國的人趕走,和我們相比,差了一萬條溼河那麼遠。”戰略考量這種東西,他們是想不到這麼細這麼深的,就連他們現在領頭的也是如此,所以我們留下奧城、港島的舉動,反而更成為了他們輕視我們的理由。
所以網上有句話說得好,不要和傻逼爭論,在他經驗豐富的那個領域裡,你是真幹不過他。
“有道理,這是我們向世界發出聲音的一戰。此戰過後,西方世界將再也無法輕視我們。”也不是沒有頭腦稍微明白一點的,知道我們能打,但是對於問題的考慮,也同樣非常樂觀。
我知道東大能打,誒,我要打的就是能打的,如此一來,全世界就能看到我們“有聲有色”的實力了!
“他們調再多的兵也沒有用,他們接觸不到凱伯爾山口,沒法從身毒庫什山脈方向打進來,我們毫無危險!”
南亞次大陸三面環山,一面環海,凱伯爾山口是唯一進入南亞次大陸的陸路,最窄處僅有660米寬,易守難攻,我們的玄奘法師,也是從這裡進入身毒取經的。一旦透過這個山口,就是一馬平川無險可守的平原。
理論上,只要守好這條長53公里,最窄處僅660米的山口,南亞次大陸在海權興盛之前可以說是高枕無憂,最簡單的辦法,沿著這條50多公里的山口逐級設定關隘,層次設防,後方平原囤積糧草重兵,修上幾道長城,神仙都打不進去。
但實際上,南亞次大陸的土著和後來的國家,從來沒守住過這個山口,外來入侵者如同上廁所一樣,在這個山口進進出出。
這個山口抽象到何等程度,從旁邊那道山脈的名字就知道了,“身毒庫什山脈”,翻譯過來就是“殺死身毒佬山脈”,翻過這座山,殺死身毒佬,就是這麼直白,而且成為這道山脈流傳最廣、最為正式的名稱。
呃……那啥,我們也是用的這個名字。
不知道髒三自己是不是用這個名字,但是在座的人對他說的“身毒庫什山脈”這個名稱沒有感到任何違和,而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現在這座山口在巴巴羊境內,東大人的確接觸不到。
既然大家都這麼想,那沒事兒了,接著奏樂接著舞。
此時因為自己在海盜之海的動作而焦頭爛額的老毛子,雖然最頂層的人壓根兒顧不上髒三這頭,但是一些負責這個方向工作的人,還是免不了要坐到一起商量商量。
“越來越明顯的跡象表明,南方同志們對於身毒人的耐心已經徹底消耗殆盡,他們準備動手了。”一名老毛子拍了拍手上的一疊情報,有些憂心。
他們希望髒三兒能牽制我們,但是不希望發生熱戰,這會極大的打破當前南亞次大陸的平衡。重心在歐洲的他們,不希望出現這種意料之外的情況。
另外一名老毛子聳了聳肩膀:“我一直沒想明白,以身毒人的經濟、軍事能力,是哪裡來的自信讓他們去挑釁南方這個龐然大物。”
別說老毛子了,就連被我們暴打一頓,恨我們入骨的花旗佬,也是這麼想的,牽制沒問題,硬剛?算了,你們不是個兒。
“也許在身毒人看來,他們自己也是龐然大物。”
“可同樣是龐然大物,兩者之間區別還是很大的。”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點兒什麼,不能就此不聞不問。向南方發出警告?向身毒發出預警?”
“這些事情都要做,但是用處不大。南方的同志們,會聽我們的?在這種他們定義的‘大是大非’問題上,他們不會退讓半步。”
“身毒人也不會聽我們的,他們有一種彷彿謎一樣的自信,堅信南方同志不是他們的對手。”
都不聽我的,我有什麼辦法,我也很難辦啊。
“在那片區域,他們有補給優勢。也許他們真能實現他們的想法也說不定。”這位老毛子想得比較多。
“不可能,你這是在侮辱花旗人,也是在侮辱和花旗人纏鬥的我們自己。也許長久來看他們的確能獲得一些便宜,但是光是交手本身,不會有第二個結果。”一位看起來應該是對這個問題研究很深的老毛子分析道。
“那你的看法是?”
“做我們該做的,等待該發生的,然後再做打算。南方同志不可能長期呆在那裡,他們的補給能力遠遠支撐不住這個想法。既然一切會回到差不多的原點,那我們可以什麼都不做。讓身毒人的腦袋清醒一點也不是壞事,這樣他們會更靠向我們。”
一動不如一靜,既然結果會回到差不多的原點,那就讓身毒人吃點兒苦頭也不是壞事,反正在身毒人自己看來,大部分低種姓都不算人,只能算是兩腳畜牲,也沒什麼大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