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師，這個其實是我們從文獻裡面蒐集出來的。”不是自己的功勞，不佔，最多佔個收集的苦勞。
樊老師笑了：“曉娥同學，我可沒老糊塗，這種手法，我可以肯定，從來沒有過！不用謙虛，要創造出這種手法，肯定是要查閱文獻資料的，否則對胸腹的情況一無所知，當然搞不出來。但是查閱文獻資料再加入自己的研究和思考，和‘收集’是不同的。主任啊，你們什麼都教好了，就是這個科研的基本概念吶，沒有及早的教導。”
婁曉娥沒有繼續多說，她記得高振東曾經叮囑過，對於這些東西的來源，只要說是自己兩口子收集整理的就行，至於別的，什麼都不用多說。
而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素性按照高振東的囑咐，什麼都不說，隨你們。
系主任覺得特麼的自己比竇娥還冤，但是他還不能說人家說得不對：“對對對，樊老師，主要是婁曉娥同學還在大二，從教學進度上來說，這個對她們年級來說早了一些，教早了，怕同學們好高騖遠。”
你說得都對，但不是我們不教，我們有我們的考慮，四平八穩皆大歡喜。
樊老師想了想，點頭同意：“嗯，你們考慮也對，教學上你們才是專家，是我想錯了，哈哈。估計呀，你們也沒想到會有婁曉娥同學這種超出常規的人在。”
誒，這個理由就很舒服了：“對，樊老師，這一點我們的確沒想到，還是要照顧大多數同學的進度嘛，有時候難免會委屈婁曉娥同學這類人了。”
這種“不是我軍太無能，奈何對方有高達”的理由，就很Nice，方方面面都照顧到了。
系主任說完，突然像想起來什麼：“樊老師，要不，我們兩方聯合，把這個東西推廣推廣吧，能早一點讓更多人知道，也許就能救下更多的患者。”
他們想推廣，估計就只能在京二醫了。
樊老師也是很有興趣，這個事情該做。
“嗯，主任，你這個建議很好啊。我們聯合起來推廣。”
這個事情推廣起來簡直不要太容易，從成果來源、研究者、發現過程、成果的推廣難度、推廣效果、實際意義，各方各面來說，簡直就是天公作美，不推一推都對不起自己。
至於婁曉娥的成分問題，呵呵，有時候，有些特殊的東西對特殊的人來說，不是大問題，反而是亮點。
當然，這個事情，就不用給樊老師說了，說了她也不會在意。
於是婁曉娥稀裡糊塗的，就成了這個推廣小組的核心成員之一。
這時候，樊老師從學習到新知識的喜悅中慢慢走出來，又仔細的看了看手上的手法材料，這一回，沒有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法本身上的她，發現了一些非同尋常的地方。
這幾張紙，明顯就是一套更大的作品的一部分。
這個手法有章節號，但是章節號已經非常靠後了。
甚至她還能看到在開始和最後，有一些其他章節的內容殘留，很明顯，這是一套材料的一部分。
而材料下方，那個已經到達三位數的頁碼，更是證實了這個事情。
她抬起頭，看向婁曉：“婁曉娥同學，你這個材料，是節選的部分吧？專門拆出來的？”
她想起來，一開始婁曉娥拿材料的時候，是從好厚一摞列印稿裡面，挑出來的。
這說明兩個事情。
第一，這東西不是一本成書裡的內容，因為是從列印稿裡挑出來的。
第二，這東西有兄弟姊妹！
婁曉娥點點頭：“嗯，對啊。”
說完，她一翻書包，再次拿出那老大一疊列印紙，遞給樊老師。
“樊老師，其他的在這兒，都是我在學習之餘，收集整理的一些東西，對了，還有我愛人幫忙，他也是搞科研的，雖然不懂醫學，但是找資料比我還厲害呢。”
說到這裡，她笑得非常甜。
原來小姑娘已經結婚了，真是沒看出來。
樊老師接過這厚厚一摞列印稿，剛看見目錄，神色就是一凝。
她鄭重的叫過婁曉娥的系主任：“主任，你來看看這個！”
系主任見她神色嚴肅，不明所以，兩人湊在一起，仔細的翻看起這摞材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