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同志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他們很貼心的提出了一種新的交易手段,他們一次性的向我們提供電子郵件系統的郵件協議和原始碼,我們如果自用,將不再向他們繳納任何費用。”
謝爾蓋耶夫一陣驚喜,然後又意識到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我的彼得洛維奇同志,那麼,代價是什麼?”
“代價不在我們這裡收取,他們和負責裝備的同志們達成了協議,我們也提供一些他們感興趣的東西給他們就行了。你看,這非常完美。”
實際上,這是外商部的同志在高振東提供的情況分析基礎上,做出的決定。
電子郵件這個東西,以老毛子的能力,是非常容易複製的,與其捂著,不如換點兒東西。
這個東西用起來是很好用,但是卻沒有太多的需要進行保密,因為以老毛子的能力,很容易做出替代品。
與其這樣,不如那樣,誒,我公開給你,你也別另起爐灶了,就在我們這棵樹上吊死吧,順便帶著經助會國家一起,有你老大哥做榜樣,他們會跟上來的,等到這個體系一旦成形,那可就不是想換就能換的了。
而且一定時間之內,其實也沒少賣多少東西,因為老毛子手上的DJS59是有限的,有了自己的軟體,計算機你不來幾套?
這東西想移植到老毛子自己的計算機上面,還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這多賣的機器再加上換取的技術,裡外裡一算,不虧啊。
至於向別家賣,那就不好意思了,自己用可以,你不能賣。這一點上,老毛子多少還是要點臉的,在沒徹底撕破臉皮之前,不至於。
“那作業系統呢?”
“他們說這個東西還沒有成熟,所以暫時無法提供原始碼。”
這是實話,作業系統在高振東看來的確沒成熟,所以就不提供原始碼了,那會坑害北方同志的。
這個答案再次讓謝爾蓋耶夫的氣有些不順了,他狠狠的道:“印表機!讓我們的同志們一定要把印表機仿製出來!最多再進口一批!”
能夠拒絕一種產品這個事情,好像讓他多少心理平衡了一些。
彼得洛維奇聳了聳肩:“如你所願,我親愛的謝爾蓋耶夫同志。”
走出辦公室的彼得洛維奇,在進口清單上面,把印表機的數字翻了五倍,這個東西便宜,多買點兒。
謝爾蓋耶夫同志剛才可是決定了,只能再買這一批了,那得為同志們多準備一點,這東西是真特麼好用啊。
能不能買是謝爾蓋耶夫同志說了算,但是買多少,彼得洛維奇同志是有發言權的。
接到老毛子返回的清單,外商部的同志笑了。
“看來印表機生意,在老毛子那兒做不長久了啊,就這一錘子買賣了。”
“那沒關係,有他們做榜樣,經助會國家還是會找我們的。這東西等他們仿製完成,產能爬坡,又不知道是今年還是明年了。”
“嗯,而且這個東西利潤率不是特別高,之所以配套出口,主要是考慮到裝置成套的需要。”
實際上一個裝置只要成功的打入了一個體系,多半就會形成路徑依賴,在沒有重大變動之前,很少有人願意去換,因為誰都不會擔責任。
這就好像高振東前世,不少使用廉價微控制器的國內廠在因為重大特情導致微控制器缺貨,不得已換用國產微控制器之後,才發現國產微控制器其實質量不差,功能更強,還特麼更便宜。
越是特殊、重要的行業和部門,就越是這個樣子。
例如機場的擺渡車,要說有多高的技術含量,其實不至於,那玩意就是個低底盤的公交車,但是就是賣價貴,因為沒人願意承擔責任去隨意換掉它。
總之印表機在老毛子那裡可能這一單賣了就沒了,但是在其他經助會國家一樣能銷售的嘛。
再多,產能也不夠了,現在運算所都在籌備自己的新廠子了,原來那點兒人手實在是不夠。
類似的事情,也發生在高盧雞。
塞納先生看著手上的檔案,看向了勒戈夫,眼神不善。
“勒戈夫,我記得我說過,一年內都不考慮這個事情!”
勒戈夫笑了笑:“賽納先生,您是在1960年12月說的這句話,然而現在,是1961年了,已經一年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