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萬紫,別的先不說,通通先放下,我要吐槽一件事情。
逆天了啦!
邵家不過小小伯爵府,邵夫人竟敢這樣囂張,我沈萬紫活了這麼久,潑婦是見不少了,權貴裡頭的潑婦,還真沒見幾個。
得知小語被拖出去掌摑,還說她不知羞恥勾兒郎的時候,我恨不得先去踹開邵家的大門,將人拖出來以牙還牙一頓。
惜惜也生氣,但她提醒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出氣不著急,先去看看小語還有王清如,搞不好她們兩人都會想不開。
不得不說,惜惜當官多年,早練就了一身分辨輕重緩急的本事。
我急急忙忙奔去王家,果然得知小語割腕了,再聽得說王清如遣走了屋中伺候的丫鬟,我便覺得會出事。
果然,這還沒到冬日呢,王清如就要將自個掛成臘肉,氣得我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我其實這些年脾氣挺好的,但見她這樣實在也忍不住,在工坊這些年,她是白混了。
意志堅定都沒學會,更不要說自強了。
打完她,我便去了邵府。
到了邵府,卻看到惜惜帶著玄甲軍在裡頭,我一肚子的火來不及發洩,倒先疑惑上了。
因為惜惜是官身,不方便上門撒潑報復,說好了由我來出口氣的,她卻怎麼來了?
只見她身穿官服,端坐正座上,神情嚴肅。
畢銘跟在她的身邊,那幾名玄甲軍則押著一個人,我仔細瞧了瞧,那人不正是邵敏的兄長,邵世子嗎?
整個伯爵府的老爺少爺們都出來了,管事的主母,也就是邵夫人也在,看這陣勢還不小呢,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
我且先站在一旁去,聽聽是怎麼個回事,惜惜也是的,沒跟我提前說一聲,弄得我這一肚子怒火,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
聽得那邵伯爺夫婦對著惜惜點頭哈腰地求情,聽一耳朵我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原來,這邵世子與一富商的良妾勾搭上了,被人拿了個正著,邵世子想著自己到底是伯爵府出身,仗勢欺人,將人家打了一頓,恰好畢銘帶著京衛巡邏經過,“遇到”了這件事情,稟報了惜惜,惜惜便押人送了回來。
而現在,那富商說要狀告邵世子仗勢欺人,誘拐良妾,毆打家丁與富商。
這罪名若是定下來了,邵世子是斷不能承爵的。
求情持續了起碼一炷香,但惜惜鐵面無私,沒有半分鬆動。
只是在這個時候,她給我遞了一個眼神。
我和她,呵,什麼默契啊,能不懂得?
我當即走了進去,道了句,“唷,這麼多人在呢?巧了,我來算筆帳的。”
正院裡的人彷彿這才留意到我,紛紛把眸光投向了我。
他們認出我來了,卻疑惑我來算什麼賬。
邵夫人問道:“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沈姑娘呢?”
我冷冷地道:“你帶人去王家打人的賬啊,兩個孩子互相看對眼了,你們當父母的沒瞧上,那不議便是,卻做出了上門打人這樣跋扈的事情,今日一看,家風竟是如此的啊,怪不得了。”
所有人臉色明顯一僵,似乎沒想起來小語是我夫家侄女,確實,這件事情知曉的人不多的。
邵夫人假笑著道:“誤會,誤會,也怪我那小子沒說清楚,他一直拿王家姑娘當妹妹,是王家姑娘誤會了,說什麼非他不嫁,纏著他,而我家小子也議著親呢,哪裡容得這樣的話傳出去?豈不是耽誤了他的婚事麼?我這才過激了些的,只是……這件事情與沈姑娘似乎無多大關係啊?”
邵夫人最後一句話,似是在說我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我冷道:“怎麼沒關係?京城權貴,誰不知道我夫婿是王家的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