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哪裡有時間去跟松本慶子聯絡見面呢?
說句不好聽的,鄒國棟在日期間,他不但白天的時候他有事忙和了,就連夜裡也沒工夫琢磨大美人了。
可話說回來,這又能怪誰呢?
還不是他自己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連摟帶扒拉的,自己給自己找了這麼多事兒嗎?
所以他也沒的抱怨,自己拉的屎自己吃吧,全是活該啊。
何況要說句實在話,人家鄒國棟才不樂意跑這一趟呢。
出國雖然是好事,能見見外面的花花世界。
可這趟外差鄒國棟也清楚,自己不過是個擺設,操縱木偶的線頭都捏在寧衛民手裡呢。
對他這樣心高氣傲的人來說,還不如留在京城專心當實權副總,把自己該乾的事兒打理好呢。
更何況寧衛民使人狠啊,臉皮也厚。
這小子專門給鄒國棟打了電話,讓他別帶行李。
說一切都在東京給他採購,只把他需要的東西弄過來就行。
結果光這小子派人給送過來的,需要鄒國棟幫忙帶出去的東西,就滿滿三大箱子。
看樣子,光託運費預計就得多花一千多塊。
純粹把他當“力本兒”,一個國際搬用工用了。
要不是運送這些東西的箱子,是華夏這邊試製出來的拉桿旅行箱樣品。
而且還惦記著親眼見見這寧衛民,從他嘴裡掏出幾句有關日元前景的實話來。
鄒國棟才懶得幫這小子這個忙。
總而言之吧,正因為以上這些客觀情況。
當鄒國棟和寧衛民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再度重逢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多少勝利會師的感受。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倒是有點,但那是因為倆人見面含冤帶氣,比較狼狽導致的。
別忘了,受寧衛民的囑託,鄒國棟可是帶來三個大箱子,東西太多。
出了海關,不會日語的他就沒法動彈了,只能原地不動守著行李死等寧衛民。
甚至因為習慣性的掏了根菸抽,還被罰了一萬日円。
可寧衛民這傢伙呢,偏偏因為太忙忘了時間,把鄒國棟今天來的事兒給忘了。
遲到了得有四十多分鐘。
再加上他是從施工現場趕來的,沾了一身的灰土都沒注意到。
而因為著急,怕鄒國棟生氣,跑得四脖子汗流,外加氣喘如牛。
於是,在東京成田國際機場,在許多日本人和歐美人的共同注視下。
這兩個皮爾卡頓公司的華夏高管,就像國際民工一樣的見面了。
沒有握手,沒有擁抱,見面禮節非常簡潔。
因為除了寧衛民點頭哈腰,滿臉尷尬的訕笑之外。
也只有滿面寒霜鄒國棟,從嘴裡蹦出了一個韻律簡單的字眼兒。
“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