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啊,法律可是沒說不讓送東西呀,這不就是空子可鑽嘛。
寧衛民思量了一個購物滿積分拿禮品的銷售策略。
打算這一週舉辦促銷活動,對外公佈,買五千円圖書贈送一個標價六百円的草編昆蟲。
買一萬円圖書贈送一個標價兩千円的漆器化妝盒或者是小梳子。
買兩萬円的圖書贈送標價四千円的料器菊花胸針。
買五萬円的圖書贈送標價八千円的絹人或筆筒。
買十萬円……好吧,大機率是不會出現這樣的人的。
不過還是得寫上,可以贈送標價一萬八千円的葡萄常料器葡萄擺件一個。
總之,這些他從華夏帶來的東西既可以送也可以賣,只要能變現換成錢,那怎麼兌出去都不虧啊。
而且這些好處統統都拿到手裡還不算,就連寧衛民自己都沒想到,他就隨隨便便去一趟取款機取點錢出來花,居然還意外的靠著日本的ATM機,發了一筆不小的橫財。
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說到這裡,就得先提一提日元的族譜了。
相信大部分的國人對於日本一萬円的大鈔的樣子都不陌生,那上面的人物選用的是日本知名思想家、教育家福澤諭吉。
我們都得承認,從1984年日本發行冠以他頭像的萬円大鈔之日起,日元的幣值就一路堅挺。
對於日本國民來說,使用帶有這傢伙頭像的日元,還是比較划算的。
至於在此之前日本使用的鈔票,那一萬円上印的人物可是日本的聖德太子。
這種貨幣在寧衛民到達日本之後,已經不再印製,而且大量回收了。
而作為郵商出身的寧衛民,有一種職業造就的本能就是四處留意,有儲存意義的貨幣。
像在國內,他平時沒事幹,就愛數自己身上的鋼鏰,甚至掏別人兜裡數鋼鏰兒。
天壇公園幾個門口負責存腳踏車的老頭兒也都得了他免費供煙的好處,平時收錢的時候會幫他留意著幾種特殊年份的分幣。
誰也不知道他是在遴選分幣裡的“五大天王”呢。
他還專門託人走門路,去銀行兌換過全新的第三套人民幣。
來日本之前,基本上各種品類已經集全,甚至還重倉持有特別珍稀的品類。
來到日本之後當然也一樣,寧衛民看到已經逐步退出市場的日円就喜歡往兜裡概摟。
雖然這玩意在他穿越過來的時候還不怎麼值錢吧,可日後的事兒誰能說的準呢?
反正有品相不錯的一過手,他就留下,也不費什麼事兒不是嘛。
就這樣,聖德太子版本的日元他也漸漸留存了一些。
而且每次花錢的時候他也會特別注意鈔票的年份和品相,這就叫習(雞)慣(賊)成自然。
這天,他想從現金賬戶上取個二十萬円出來當生活費,就跑到了日本的住友銀行。
結果日本的ATM機剛吐出錢來,他就發現了獵物,裡面明顯有幾張稍大點的紙幣是聖德太子版本的大鈔顏色,而且還是近似於全新的。
要按照常人的思維,先把錢都拿出來,都是你的,你在手裡慢慢看唄。
可寧衛民沒有,他腦子比一般人都快。
也就是零點一秒,他就決定就把那幾張大一點的鈔票拿到手裡,其他的鈔票還讓機器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