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壓根就沒什麼可炫酷的,直白地說,這就是讓店家給轟出來的結果。
就這樣,看了看手錶,寧衛民率先舉起了酒杯,做出了碰杯的姿勢。
曲笑便也舉起她的檸檬水,頗有默契的笑著與寧衛民輕碰了一下。
“我還要去趟洗手間,稍等我一下。我回來咱們再走。”
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寧衛民說著站了起來,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就離開了。
曲笑則在亂哄哄的環境裡,四處尋找侍應生的蹤跡,想要招呼人過來買單。
卻不料,她費了老大勁,好不容易才叫來一個侍應生,寧衛民就已經回來了,並且手裡還拿著付清的賬單。
“沒你的事兒了,賬已經結好了。”
寧衛民若無其事的對侍應生說。
那侍應生看了看那張三萬多円的賬單,一鞠躬,隨後便退下了。
曲笑當然是懵圈了,一臉的詫異,還有一點著急。
“哎?不是說今天我請客嗎?”
“以後吧,還有機會。”
曲笑總算明白過來,臉上不禁浮現嗔怒。
“哎呀!你怎麼這麼會騙人!下次絕對不相信你的話了,以後你不許去洗手間!”
“好好,那下次再說。這個你也帶上……”
哄孩子一樣的說著,寧衛民又把一個包裝精美的包裝盒給了曲笑。
“這是什麼?”小姑娘餘怒未消,說話像一隻在齜牙的貓。
“你喜歡的乳酪杏仁蛋糕。”但寧衛民絲毫不懼怕,溫和又體貼的告知。
“這麼大的一個呀!我可不要,吃了會發胖。”曲笑堅決的搖頭,拒絕這份好意。
“不可能的,你今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我怕你路上會餓得暈倒。”
然而寧衛民卻不容曲笑拒絕,完全是強迫似的,硬把蛋糕塞在了她的手裡。
“聽話。如果自己真不想吃的話,就帶給同事吧。不是還有人陪你來東京的嗎?你請假離隊,人家也要等你的。是不是?”
曲笑低下頭去,避開了寧衛民咄咄逼人的目光。
恰恰就在這個時候,整個西餐廳裡,忽然一下更加喧譁起來。
原來剛才,二樓又來了十幾個不知為了什麼極其興奮的年輕人。
他們有人開香檳,有人吹口哨,有人亂扔紙團。
於是,寧衛民和曲笑再不想於此地逗留片刻了,就停止了他們之間的針鋒相對,果斷離開了哈迪酒吧。
出了大門,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向東走。
寧衛民本來還要給曲笑計程車券的,但曲笑堅決不肯接受,寧衛民便只好去送曲笑去地鐵。
不過一路上兩人還有點小小的彆扭。
作為“戰敗失利”的一方,曲笑表現的很生氣,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至少十分鐘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