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仍舊堅持己見,公然大談特談自己與眾不同的審美情趣。
“哈哈,日本車多小氣呀,就像日本人一樣的小氣。還是德國人實在,造什麼都像造坦克和裝甲車那樣,動力又強,又結實耐用。你們不要總想圖便宜嘛。買德國車,那才是汽車,日本車的效能,一比就什麼都不是了……”
其實對於年京來講,這些你一言我一語的談天說地,他都沒有什麼太大興趣。
他才不關心什麼車效能好,什麼車效能差呢。
之所以毅然決然的南下,他心裡揣著的只有一件事,無非就是為了發財。
於是,他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那到底是什麼車好賣呢?什麼車我弄回去才賣得最火?能賺大錢?”
結果這一句,無論是“豪哥”還是江浩都笑了。
江浩說,“這個你放心,無論是日本車還是德國車都很好賣,主要咱們北邊缺汽車缺得厲害,京城又那麼多的衙門口兒。所以只要車弄回去,你就發了。”
“豪哥”更是扯著嗓門的喊了起來“老弟,這兒是什麼地方?這兒就是生意人的天堂。你什麼都別帶,只有有膽量和錢就足夠了。放心,阿浩既然把你介紹給我了,那你就等著賺大錢吧。你要什麼車,我阿豪就能給你什麼車!”
聽了這些話,年京也不由自主的亢奮起來,好像喝了兩小杯二鍋頭似的。
甚至他忍不住搖下車窗,激動的向外張望著。
他不再懷疑自己此行的結果了!
因為哪怕沿途窗外的景色,也在驗證“豪哥”豪言壯語的可信性。
這裡全是汽車啊!
港口的倉儲場上簡直色彩斑斕,鮮紅的,藍色的,米黃的,銀灰色的,乳白色的,黑色的……成千上萬的汽車映入眼簾。
那些簇擁再一起的亮光光的小轎車和麵包車,密密麻麻地停放在碼頭邊的空場上,漁民的院落中,甚至是道路的兩旁。
一望無際的絢麗亮光,幾乎覆蓋了海口每一片徒弟,成為一片壯觀的汽車海洋。
初到海南島,年京無疑是激動的、痛快的,但也是暈頭轉向,不知所措的。
主要是因為這裡和北方差距太大了。
這種差距,還不光是氣候和生活方式,更主要是人的觀念和思想。
要知道,從去年島上開始引入第一輛進口汽車起,這個小島的質樸就以光速在流失。
一年以前,民風醇厚的島民對於生意還興趣寡淡,對交易也羞於開口,甚至和北方一樣把生意人視為旁門左道。
那個時候的海南人,就是要出售農副產品,也是悄悄把東西放在路邊。
主人遠遠躲在樹後等著有人問津,買賣雙方完全授受不親。
那時候的海南人任憑倉庫裡的木薯幹發黴,也不肯磨成飼料賣掉。
人們用大筐大筐的蝸牛去餵雞,卻不知此物是港城宴席上的美味佳餚。
許多人拒絕飼養牛羊,固執的認為當地人不愛吃腥羶,養了也賣不出去……
但是,也就是在短短的一年裡,伴隨著全島汽車生意的迅速鋪開,這裡很快就成了燈紅酒綠的金錢天堂。
這裡的人也變得市儈了,學會假冒偽劣,以次充好了。
而且更多的娛樂場所和高階餐飲場所,也隨之大批的外人到來,變得四處林立,燈火通明。
用一天一個樣子來形容或許有些誇大,但如果一個月來一次,保管變化是可以清楚看在眼裡的。
這個時候的海南島,只有住的地方慘了點。
因為高階的涉外飯店剛剛開始興建,“豪哥”能給安排的最好住處就是當地最高規格的招待所。
如果不考慮氣候宜人這一點,居住條件其實還不如京城。
但儘管如此,年京卻在這裡見識到了京城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娛樂場所。
接風的第一個晚上,“豪哥”和江浩就讓年京經歷了風暴一樣的精神刺激。
晚飯後他們帶他去的地方完全是效仿港城的特色。
包房一開,一陣香風來襲,從外面直接湧進好幾個高個的旗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