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好了。我們
先去了戛納,後來又去了巴黎。戛納的影節宮、五千米沙灘,巴黎艾弗爾鐵塔、凱旋門、巴黎聖母院和塞納河畔我們都去了。阿民還是很喜歡的,我們還拍了不少照片。只是可惜,合影需要別人幫忙,所以我們合影不多。啊,對了,飲食方面我們都有點不習慣。阿民比我更不喜歡那些奶油和乳酪過多的食物,他總是抱怨法國缺少熱食,下回去我們得找個帶廚房的住處,能夠自己做飯才好。」
松本慶子這次說的倒是多了些,然而仍然沒有表露出一點讓她的父母期望看到的興奮和激動。
「就這些?」韓常子有點失望地問。
「就這些啊!」慶子不怎麼在意地回答。
「你們就逛了逛這些景點?拍了點照片?像普通遊客一樣?你們就沒有什麼特殊點的經歷?就沒有什麼浪漫點的內容?」
「嗯,就是像普通遊客一樣的。原本是想坐遊艇出海去看看的,可後來還是因為時間安排上出了問題不得不放棄了。」
「那其他地方呢?義大利的威尼斯去了嗎?有沒有坐那種小船?羅馬去了嗎?有沒有看鬥獸場?梵蒂岡的聖彼得大教堂?還有……德國古堡去看了嗎?」
「媽媽,不瞞你說。我和阿民在法國都有正事要做的。所以我們的閒暇時間並不多。實際上除了法國,其他的地方,我們其他地方哪裡都沒去。而且在法國的大部分時間,也是阿民一直在忙,他除了要見自己的老闆,也有很多意外的事情發生,由不得他不去處理。所以有點遺憾啦。這趟旅行很無趣的。我都是自己逛街。真要是說我們一起玩的話,恐怕只能下次啦……」
話說到這個地步,韓常子望著已經被她盤問的有點不耐煩的女兒直接無語了。
而女兒的蜜月居然是這樣度過的,則更讓她吃驚。
女兒被新婚丈夫晾在了一邊,這甚至是比她所想象的更惡劣的情況。
本來她還想問問女兒跟寧衛民在京城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現在卻不想問了。
因為她此時已經可以毫不猶豫的認定,女兒恐怕就是因為在蜜月裡受了委屈,才會和寧衛民的情感產生了疏遠感。
他們兩個怕是因為這件事早就吵過架了,至今還一直在鬧彆扭呢。
現在女兒還故作淡然,好像不算什麼事似的,不過是怕父母擔心,在故意掩飾罷了。
但也正因為這樣,她更替女兒感到心疼。
「他……他……他怎麼能這樣對你?我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今天見到他我一定得當面好好問問他,他不是答應過我們,要對你好的嘛!難道他就是這樣的做的?為什麼要食言!他難道是個騙子嘛!」
憋了好一會兒,韓常子不多見的表達出了憤怒的情感。
她確實是個軟性子好脾氣的人。
可話說回來,女本柔弱,為母則剛。
身為一個母親,哪怕再軟弱,她也決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受到這樣的委屈,而不去做些什麼。
剛結婚就發生這種事,那以後的日子長了,自己的女兒豈不要受苦?
說實話,韓常子這個時候表現出的態度,是越說越氣,越說越激動。
她認為無論如何也得就此事跟寧衛民好好理論理論,問問他為什麼連蜜月都要冷落自己的妻子。
結果弄得就連韓英明都吃驚,他都忍不住來勸妻子冷靜,起碼先控制住脾氣再說。
現在連人都還沒見著面呢,先自己動這麼大的氣又何必呢!
要發火,也得見著寧衛民再發,好好讓這小子長長記性,看他再敢這麼對待他們的寶貝女兒。
然而更吃驚的還是慶子的回應。
她似
乎並不領情,此時居然睜大了眼睛,以一副不解的神情責怪起了父母來。
「啊,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麼啊?阿民也沒做錯什麼啊!為什麼要這麼生氣?你們這樣的態度,我可不敢讓你們見阿民了,你們一定會嚇到他的!」
韓英明夫婦登時傻了眼,懵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