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女秘書儘管囁嚅,但答案卻是無比確定的。
“是……是的,就是LVMH的意思。我確認過的,所有供貨的代理商都是這麼說的,他們說有代理合同約束,他們沒辦法,只能聽法國人的……”
於是郭家人的臉色無不一下沉了下來,尤其是郭賀鈴本人,更是趕緊追問自己的秘書。
“那理由呢?法國人又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我們?”
“他……他們說,我們酒店出於不太光明的理由,動用各種資源阻止別人正常拍攝電影,還僱傭雅庫紮在日本去騷擾別人的餐廳,破壞別人的正常經營。這種行為極其可恥,是他們無法認同的。還有,我們酒店大堂發生的那些事,他們也都知道了。所以他們聲稱我們的酒店已經變成了低俗骯髒的代名詞了,他們不願意自己的產品和我們的酒店產生關係,以免讓他們的顧客產生不好的聯想,損害他們的企業和產品形象。尤其他們還說被我們阻礙和騷擾的人,是LVMH集團的重要合作伙伴,所以……所以他們就更無法接受……”
女秘書年紀並不大,又是個女人,眼睜睜看著會議室裡每個人因為她的話,變得越來越嚴峻的臉色,她的舌頭開始發僵,漸漸說不下去了。
其實這也難怪,剛剛郭氏家族的幾個當家人還在商量怎麼藉著年底的雙節,挽回酒店的名譽呢。
結果屋漏偏逢連夜雨,居然馬上就得到了這樣的訊息。
說句大實話,這件事要是洩露出去,特別是讓媒體記者知道了,郭家酒店的聲譽那才叫真的毀了呢。
到時候無論花多少錢,組織什麼樣的活動都沒用了。
不為別的,LVMH是什麼聲望,他們的酒店又是什麼聲望。
如果被LVMH嫌棄,還怎麼有臉說自己是高階酒店啊!
那不成了高階客人嘴裡的笑話才怪呢。
更別說LVMH集團幾乎壟斷了所有的法國香檳。
一個五星級酒店,如果沒有香檳酒那還像話嘛,就衝這個,也不會有客人會選擇他們的酒店辦大型活動了。
於是郭賀鈴直接就開始抹汗了,他臉色有點發白,先跟郭賀年請罪。
“這件事是我沒辦好,我馬上去和法國聯絡,務必要解釋清楚誤會,讓這些法國人收回成命。請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我們的酒店成為笑柄的。”
然而郭賀年臉色難看歸難看,卻心知肚明,這不是郭賀鈴的責任,而且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即使去跟法國人求饒,也未必有用。
他嘆了口氣,誠心安慰道,“這不怪你。要怪的話,只能怪我們都太輕視對方了。你先別急,暫時不用理會法國人,我們還是先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才能決定對策。”
他這話也沒錯。
畢竟有誰能想到一個在日本開餐廳的內地人,居然能和LVMH集團有這麼大的牽絆,居然有這些法國人給他撐腰啊。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讓法國人認為他比郭氏集團還重要?
不用說,想徹底解決問題,就必然先把這裡面的事兒摸透才行。
所以跟著他不顧臉色多少恢復了點血色親弟弟。
又問郭賀麟這個堂兄,“十二哥,可豐是你的兒子,他前一段時間不是說,京城那邊的關係他來搞定嘛,怎麼又發生了這樣的是?你能不能幫忙給他打個電話問問,看看那邊的進展怎麼樣了,對方什麼情況他掌握了沒有。如果他感到吃力的話,也沒關係,那我親自去一趟好了。”
話說的很輕鬆,但傳達到郭賀麟的耳朵裡就不一樣了。
他臉色一變,知道自己的這位“糖王”兄弟有點埋怨自己兒子辦事不力了。
不用說,兒子的前程,現在也系在這件事上了。
此事關係重大,如果解決不好,集團的酒店就完了。
雖然麻煩都是郭賀年兩個兒子惹出來的,可誰讓人家是太子呢,到時候郭賀年肯定遷怒於人。
於是當他應了下來去打電話的時候,心裡其實也在打鼓。
他心說了,我的兒子啊,希望你聰明點,可千萬在這件事上別敷衍啊。
否則你小子就等著被趕出集團的核心吧。
你老子我也保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