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
「坐計程車?為什麼?你的汽車呢?」
「爸爸,我喝酒了,今天下班之後整個融資二課的人都在一起舉行慶祝我升職的聚餐會……」
「叫部長,現在還是工作時間。而且才區區三萬?,也值得抱怨!你已經升職了,又不是沒有交通費,你還算是個課長嘛。啊,對了,你剛才喝了多少酒?一會真見到寧會長,不會丟我的人吧……」
「我就喝了兩杯啤酒,肯定不會做出什麼失禮舉動的。不過……不過,急著趕來,我還沒怎麼吃東西……所以肚子有點……」
「怎麼?難道你還想先去吃碗牛肉飯再去見客戶嘛。蠢貨,你也不看看手錶,現在都幾點了?難道你以為寧會長這樣的人會安心坐在夜總會里等你填飽肚子嘛。你要不是我兒子,說出這樣的蠢話來,我馬上開除你!你們這一代年輕人可真差勁,怎麼一點苦都吃不了?當初我跑業務的時候,只要能簽下一百萬?的融資合同就是一天不吃飯也樂意!別廢話了,快跟我走!」
就這樣,絲毫沒敢耽擱,急匆匆趕來的吉茂冊面對親爹職務和血脈的雙重壓制。
在父親嘮嘮叨叨的責罵中,不但吃足了排頭,連句委屈也不敢當面表露。
只能老老實實忍受著空虛的飢餓感打起精神,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老子的身後向銀座俱樂部和夜總會的聚集地走去。
此時此刻,面對熱鬧繁華的街景,一種荒謬感在他的心裡不禁油然而生。
因為恐怕在這一大街的人裡,也只有他一個認是連肚子都沒填飽,還要去最昂貴的地方繼續應酬喝酒的。
花最貴的錢,受最賤的罪,怎麼琢磨都不可思議。
是的,這裡可是銀座啊。
寬闊的柏油路兩側,外觀雄偉的大樓一幢連一幢。
連兩側小路的最裡端,夜閃耀著招攬顧客的霓虹燈光。
尤其是他們來到的銀座七丁目這樣的地方。
雲梯般的長招牌四周鑲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管,長招牌從大樓二樓的外牆一直向上延伸到樓頂,格外壯觀,引人注目。
一個個招牌字由霓虹燈管構成,日文和外文名交叉在一起。
大樓出人口的外牆上,也有一格一格的招牌,上面寫有許多店名,有夜總會,有菜館,有油炸餐館,有酒店。
道路的對面,也有外觀與此相同的大樓。
大街兩側早已停滿了轎車,這些私人轎車和計程車正在等候進店做客的主人。
行人道上,有幾個男人模樣的身影,肩並著肩慢悠悠地行走。
店門口和樓門口,穿著漂亮的女公關們正在興高采烈地迎送客人。
西服、美麗的和服和洋裝衣裙混雜在一起,相得益彰。
婀娜多姿的服務小姐,個個眉清目秀,楚楚動人。
這樣燈紅酒綠,流光溢彩的情景一下子就刺激得吉茂冊精神起來。
原本咕咕叫的肚子忽然沒那麼飢餓了,腿上的疲勞感也消失了,他的狀態比先前好多了。
然而更荒謬的事兒也就在這個時候發生。
吉茂冊做夢也沒想到,父子一起去夜總會這樣的場所,明明是件比較尷尬的事兒。
可自己的親老子竟然還會和他主動交流相關的經驗。
「你過去逛過銀座的夜總會嗎?」
「沒有。」
「真的?沒有跟支行長去過?」
「是的。一次也沒有。我過去只是個系長,還沒資格作陪支行長。我頂多也就陪陪課長,去去斯納庫和卡拉ok之類的地方。」
「說的也是,既然還是第一次,你今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