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是不行,可助眠藥物可以,街對面就是藥店呀……”
寧衛民胸有成竹衝店外努努嘴,表情是認真的。
“我買回來用不了五分鐘,找機會放進她酒杯就好。”
“這……”
松本慶子朝著店外看了一眼,她忽然發現寧衛民的計劃遠比自己想象中成熟,好像還真有可行性。
這不禁讓她緊張起來。闌
尤其想到一旦搞砸的可怕後果,甚至有點不寒而慄了。
“好了,我要去了,如果她回來問起我,你就說我去買菸了。”
寧衛民知道時間的寶貴,這就起身要走。
松本慶子見狀,急得一把拉住了他,儘量壓低聲音來阻止。
“不,別這麼做,這……這涉嫌違法,店老闆會起疑的……”
“別怕,一切都和你無關,你就當做不知情。出事的話,我來負責。”
“可被人發現,你會被遣返的,就沒法留在日本了……”闌
“我會小心的。有可能出現的問題我都想過了。這件事一點不難……”
“可萬一藥物過敏怎麼辦?弄不好是要出事的。”
“非處方藥,又是啤酒,應該問題不大。”
“那萬一呢?人的體質很難說的……”
“我現在顧不上這些了,我得保護你!”
寧衛民顯示出了男人的擔當。
儘管他採取的旁門左道法子,甚至可能要歸類於犯罪行為,這句話也依然讓松本慶子感動不已。闌
她反而死死纏住寧衛民的胳膊,怎麼也不讓他離開了。
她現在全明白了,寧衛民剛才的一切全是虛與委蛇的表演,完全是在替她著想。
愛情不但能讓女人變傻,也一樣能讓男人變傻。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她先是激烈反對,然後又溫聲細語地請求。“如果你愛我,就別去……”
“別這麼說,我當然愛你,所以才要去……”
“不,不值得。一點也不值得。”闌
“聽我說,我看得出你認出石田的時候在害怕。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不,我不怕。隨便怎麼樣好了,我們能在一起已經足夠了。”
“慶子,沒時間了,你先放開我……”
“不,我不放。而且我要告訴你,哪怕你掙脫開,我也會不惜一切破壞這件事。我會大聲尖叫,砸爛杯子,披頭散髮,像個瘋子一樣。你信不信?”
寧衛民如同不認識地凝視了松本慶子幾秒,終於意識到她也是認真的。
是啊,要是慶子真不惜自毀,也要這麼做的話,那他的補救措施還有什麼意義呢?
看來是沒戲了,只得就此作罷。闌
“好吧……都聽你的。”他無奈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