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直到1985年,日本的松下公司又推出了錄播一體的機子MACLORDYOU,售價十萬円,更是直接把價格捲到了家。
這就相當於是一個正常工薪階層用十天的薪水就能買得起了。
就此,日本便遙遙領先於全球,在這一年率先實現了百分之八十的錄影機家庭普及率。
與此同時,受益於此,日本全國的錄影帶租賃店也在日本正式形成規模。
在這一年突破了兩千五百家數量。
但話說回來,恰恰正因為這種改變在日本的過程速度太快,也就用了短短十年。
結果小日子一不留神,無論歐洲和美國就都被他們遠遠拉在身後了。
而這種錄影機普及率的不平衡,也就導致歐洲和美國的電影公司,至今仍然未能看到錄影帶極具潛力的市場和龐大的利潤。
也就是說錄影帶市場的利潤目前是被歐美的電影公司嚴重低估和忽視的一片藍海。
這種評估不足,反過來對寧衛民卻成了天大的好事,相當於兩家和他交易的法國製片公司,出於無知,給他留了一個大大的利潤空間。
低廉的收購成本,讓他買下這批電影複製之後,無需太費力就能利用日本市場的豐富渠道賺到足以抹平收購成本的錢。
這麼幹簡直就跟大馬路上白撿錢一樣!
總之,對寧衛民來說,即便是不考慮未來流媒體時代的天大利益,他在戛納做成的這兩筆買賣也遠比表面看上去要甜得多,而這有多麼的好呢!
說完了以上這些話,寧衛民個人的感覺,那輕鬆極了。
畢竟他這些得意的算計,一直只能藏在自己的心裡獨享。
除了松本慶子還能說說,他的身邊,再也沒有另外一個人可以這麼盡情吐露。
他對其他人的信任感,可到不了他信任皮爾卡頓這樣的程度。
再說大師也不是一般人,要能獲得的他認可和讚賞,對於寧衛民來說,本身就意義非凡。
然而聽完了寧衛民這番講述,大師本人的反應卻有點和寧衛民想象中的不一樣。
雖然大師對寧衛民在日本透過股票不動產用「套娃」模式撈金的本事,對他能見好就收,及時抽身的自制力,以及他購買電影複製後如何去運作的事兒,都表示了肯定、讚賞和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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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果然他的成功不是僥倖,他的想法和判斷的確有獨到之處,與眾不同。
但蹊蹺的是大師的表情卻不如這些的言語那麼讓人興奮。
大師的神情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的遊離,還流露出了幾分惆悵。
再之後,大師甚至老半天都沒說話。
寧衛民感覺大概得過了有好幾分鐘,他的老闆才像突然醒過神來似的,對他說,「抱歉,我有點走神了。我主要是沒想到,你對於自己一時性起買下的這些電影複製,居然會有這麼成熟的運作計劃。我也沒想到你在這麼大額的交易中付錢會這麼痛快。現在看來,你做到這兩筆交易是沒法延遲繳付的了,而且現在你手裡其實也沒有多少錢了。我說的對嗎?」
老話說,聽話聽音,鑼鼓聽聲。
精明如斯的寧衛民,根本不用多提點,立刻發現了大師真正的關注重點,他也一下子
聽懂了老闆的弦外之音。
於是他根本就沒顧得上去解釋什麼,馬上積極的表忠心。
「卡頓先生,難道您遇到了什麼資金方面的問題?難道需要用錢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希望您能對我直言。我很願意盡我的全力來幫助您。」
這樣的態度話自然是讓皮爾卡頓心裡熨帖,從情感上對寧衛民是越發青睞。
只不過在剛才兩人的談話中,由於寧衛民對於自己在日本具體賺到多少財富,避重就輕,有所保留,交代的也比較含糊。
他只對大師說自己從日本帶出來了五個億,卻沒說法郎還是美金。
這就導致了皮爾卡頓對於寧衛民的經濟能力有了錯誤的認識。
應該說,在皮爾卡頓的眼中,寧衛民在這個年紀能拿出五億法郎買電影複製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
而這原本是他期待獲得的最低數目的資金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