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天她雖然沒有乘坐婚車,算是一點小小的遺憾。
可她卻成為了改革開放以來,京城第一位的穿著婚紗在京城飯店辦婚禮的新娘。
這個“第一”,那可是完全夠格兒載入史冊的。
當婚禮進行曲奏響的時候,只見米曉冉手捧一束鮮花,挽著新郎的胳膊出現在會場大門口。
這一出場即是高潮,立刻引起全場轟動。
在掌聲和歡呼裡,在相機閃光燈的閃耀裡,這一對新人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這一天,絕對是米曉冉活這麼大,最璀璨,最風光,也最美麗的日子。
而這個風頭出得也絕對有意義,對她來說,恐怕比任何一個新娘子都更加重要。
因為她從沒有忘記過,自己曾經在這裡所受到的羞辱。
她深刻地記得,在去年皮爾·卡頓服裝表演的慶功宴上,她是怎麼被舌尖口利的霍欣給擠兌走的。
那一天的經歷,給她造成了明顯的苦難後遺症。
她長這麼大,都從來沒有像那一天那麼自卑和羞憤過。
為此,她曾經反反覆覆的思量過。
她後來發現,自己其實不是輸給了霍欣,而是輸給了霍欣的社會地位。
或者是說,是輸給了霍欣家庭的社會地位。
因為一個人,無論是言辭的豐富,邏輯性的思維,自信和氣質,又或是別人相待的態度。
其實都與自己家庭的背景和成色息息相關。
她當時難以做出爭鋒相對的反擊,之所以理屈詞窮。
就是因為她不自覺的感受到了面對一個出身優越大小姐的壓力。
其實從內心的潛意識裡,她就認同霍欣是強於自己的。
但現在就不同了,別說她已經有了充足的自信能和霍欣在言辭上一較高下。
就是她確實不如霍欣,又能如何呢?
今天她非過去可比,霍欣絕對不會再像上次那樣當眾羞辱她。
是的,她不折不扣的恢復了自信,因為她已經完全成為了屬於這種場合的人。
妻憑夫貴,這個道理雖然簡單,卻是至理名言。
只可惜,今天這個場面,她雖然希望讓霍欣看到的,託寧衛民代請,但她卻好像沒來。
否則,那才真算得上是揚眉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