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猴票攢不了多少,價值千億的字畫連邊兒都沾不上。
根本抓不住老天給的穿越大禮包,只能留下無奈、痛苦和懊惱。
張士慧也是這樣。
多虧遇見了寧衛民,他才得以擺脫深陷泥潭的處境,走上了康莊大路。
要不然,別說成為先富起來的人,別無遺憾的娶媳婦成家了。
搞不好欠一屁股債,跑到花城做殊死一搏,還未必能回得來呢。
同樣的,米曉冉能先遇到趙漢宇,再結識汪大東,還受到邀請陪同他們走上這麼一趟,那也得說是運氣。
因為別看就幾天的工夫,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已經足夠米曉冉在耳濡目染中受到他們的言行影響,產生靈魂的觸動了。
這即來自與汪大東和趙漢宇閒聊時,對西方社會方方面面的描述和介紹。
也來自於他們帶她領略到的西方先進國家的生活方式和富庶程度。
更來自於他們辦正經事時,一絲不苟的工作方式,雷厲風行的辦事效率,細緻入微的評估方法,以及沉穩老練的交際技巧。
這一切都統統讓人大開眼界,讓米曉冉看到了另一個尤為陌生,五光十色的新世界。
而這種影響和啟迪是潛移默化的。
讓米曉冉不知不覺中,就被汪大東的幽默、狡黠、機敏,以及聞廣博的學識和豐富的人生經驗所折服。
並且因此開始和國內的一切做對比,她無法不為共和國落後的面貌感到害臊,也無法不為自己過去坐井觀天的無知感到自卑。
於是對現代的、強大的西方世界,自然而然滋生了更多的仰慕和渴望。
甚至重新思考自己的人生方向。
她很有點不甘心再渾渾噩噩的活著,不願回到過去那樣平淡的生活中。
最關鍵的一次談話是在返京的途中。
當時他們一起來到餐車裡去吃他們的晚餐。
由於這趟車的軟席乘客寥寥無幾,所以餐車大部分餐桌都空著,只擺著花瓶和選單,很適合聊天。
他們要了一個辣子雞丁,一個醃大蝦,一個冷盤和酒。
菜不算多,可三個人吃,已經富富有餘。
正是這個時候,汪大東舉起酒杯號召大家,為了調查的圓滿結束乾杯。
隨後就宣佈了最終決定,他願意投資,在國內嘗試開辦一家西式快餐廳,而選擇的城市是津門。
“津門?為什麼?為什麼不是京城?”
米曉冉聽見就叫了起來,她真的感到奇怪極了。
“您不是說京城的餐飲環境要比津門好嘛。津門可沒有任何做西餐的條件,麵包質量不厚,牛肉也不容易買到。甚至沒有您喝的咖啡……”
而趙漢宇也同樣不解。
“舅舅,京城可是首都啊,難道您忽略了這件事的意義?所有政令都出自京城,在京城辦店才有可能覆蓋全國。您過去不是一直強調經商要有戰略性眼光嗎?”
“是的,你們說的都對。”
汪大東點點頭,不急不躁的說。“可搞餐飲是種高風險投資,在共和國開快餐店還沒有人做過,我必須得謹慎行事,綜合考量啊。”
頓了一頓,他更詳細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