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裙少女輕輕嘆了一聲:“公子可知道,你的扈從為什麼沒動靜了嗎?”
江寒不知道,他拔劍便刺,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一個陌生女人莫名其妙上了他的馬車,並且鄔文化沒有了動靜,不管有沒有敵意,先制服了再說。
然而下一刻江寒就明白鄔文化為什麼沒有動靜了。
那素裙少女輕輕一揮袖子,一股紅煙便冒了出來,撲在江寒臉上。
然後,江寒只覺得意識陷入泥潭當中,眼皮子都睜不開來,很快,整個人便一陣天旋地轉,徹底人事不知。
內城街道上的行人只看見一輛馬車不知怎麼回事失控了,馬兒倒在地上,緊接著一個女子出現,駕車的大漢一個照面便昏倒在了地上。
隨後,那個女子進入馬車,不一會兒便提著一個人離開。
巡邏的無常很快就發現馬車的異常,跑上前檢視:“夜遊大人,是出什麼事了?”
並未聽到回答。
無常猛地掀開簾子,頓時愣在原地,馬車中空空蕩蕩,哪有什麼人?
……
內城徹底亂了,滿大街的離明使,到處搜查著什麼,令百姓震驚不已,到底出了什麼事?竟然有這麼多的官差在找人。
離明司衙門,白虎堂裡,司劍冷冷道:“派出所有離明使,搜!關閉城門,人一定還在內城當中!”
下完這個命令後,她便馬不停蹄的前往摘星樓,心中卻是混亂無比。
到底是什麼人敢在內城擄人?敢在這個時候擄人?
中秋文會在即,內城到處是巡邏的甲士,能在短時間內擄走江寒的必定是高手!
是三皇子動手的?還是曲阜的大儒?亦或者是殷家?還是寧國府?
可這也不是最好的動手時間啊,在內城擄人,一旦關閉城門,誰也出不去,在離明司的搜查下終究會被找出來的。
到底是誰,竟然如此喪心病狂?
……
……
日暮。
陽光漸漸被黑暗吞噬,洛陽內外城的街道上到處都是披堅執銳的甲士,勁衣佩刀的無常,使得這個黃昏增添了幾分壓迫感。
摘星樓,司劍匆匆來到秦雲棲身畔,沉聲道:“殿下,江寒讓人擄走了。”
秦雲棲愣了一下,抬起頭來:“怎麼回事?”
“江寒與九公主到雲水畫樓參加蘇媚的宴會,他送九公主回宮後便返回內城……卻在半路讓人給截走了。動作很快,無常趕到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秦雲棲蹙眉道:“是誰出的手?”
“還不知道,但他那個護衛鄔文化以及馬匹都讓人藥暈了過去。”
“是神農谷?”
秦雲棲頓時想起了這個宗門。
這是一個很神秘的宗門,放在五大門派中排名最為靠後,也最為低調,但實力卻不俗。
神農谷的弟子善用毒藥以及各種蠱蟲,是江湖人士最不願招惹的存在,要是惹到鐵劍派,對方會光明正大找上門來,但要是惹到神農谷,很可能在睡夢中就一覺不醒……
但據傳神農谷內部出現了爭鬥,神農谷谷主的弟子不和,互相廝殺,最終分裂成幾派,致使神農谷勢力大減,名存實亡。
“或許是殷家請動神農谷的人,或許是……二皇子秦朗!”司劍道。
殷家與江寒結怨甚深,二皇子也對江寒的白酒垂涎三尺。
至於她為什麼沒有提及曲阜的那群文人,那是因為她知道那群文人要對付江寒,用的必定是詩詞上的手段,而不是直接派人去擄人。
白虎將軍眯起了那雙狹長的眼睛,輕聲說道:“司棋,你去調動離明司夜遊使及麾下無常,按名單抓拿戶部郎中易生,兵部員外郎李德,禮部郎中段天秋……!”
旁邊的司棋心中一驚,因為這些人都是三皇子秦仲秋的人,離明司掌握其罪名,只是遲遲未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