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眠很輕,但江寒背起她時,心裡卻彷彿多了一份重量。
直到許多年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當時背起的不僅是秦雲眠,更是一份責任。
在鑼鼓喧天中,江寒將秦雲眠背出了歇雲殿,抱進了花轎。
鞭炮之聲齊天響,轎子緩緩抬起。
但江寒還得去一趟建安公主府,把秦穆清也接到衛國公府,當下又朝著建安公主府而去。
到了建安公主府,彩雲已經等候多時了,她也帶著幾個嬤嬤攔在江寒面前。
彩雲道:“駙馬爺,公主還在梳妝,你不能進去。”
江寒道:“還要多久?”
彩雲笑道:“那就看駙馬爺的催妝詩作得好不好啦,若作得好,公主梳妝就快。”
江寒笑了起來,原來也是要考自己啊,催妝是大虞結婚的習俗,成婚時,新郎要賦詩以催新婦梳妝,故名催妝詩。
袁斌道:“這個還不容易?江寒,作詩!”
李秋水也點了點頭道:“作催妝詩對江兄而言,不過信手拈來。”
彩雲卻道:“駙馬爺才華橫溢,作一首詩自然是不難的,要作,便得作上三首!”
江寒道:“青萍以三個對子難我,你用三首催妝詩難我,你們是商量好的嗎?”
彩雲嘻嘻笑道:“駙馬爺作不作嘛!”
江寒道:“作,當然作!”
他微微沉吟,便朗聲道:“第一首:嬌羞不肯下妝臺,侍女環將九子釵。寄語倦妝人說道,輕施朱粉學慵來。”
眾人眼睛都是一亮。
江寒道:“第二首:羞嚮明窗結佩璫,穿衣寶鏡暗生光。生憎烏鵲來相噪,默默無言下象床。”
李秋水讚道:“好詩!”
江寒道:“第三首:雲作雙鬟雪作肌,天教分付與男兒。轉身拭淚銀河畔,別卻鴛機再不歸。”
聞言,眾人齊聲喝彩。
彩雲也是羞澀的讓開了路:“駙馬爺,請。”
江寒笑著走進大廳,秦穆清也穿上了大紅喜袍,等候多時。
江寒蹲下身子,把她背了起來,道:“穆清,咱們回府。”
“嗯,江郎,帶我回家……”秦穆清低低的應道,聲音柔軟,充滿了歡喜。
她終於要嫁給江寒,這一天她等了很久,也在腦海裡想了很久。
直到這一天到來,才發現心裡的歡喜激動難以訴說。
江寒揹著秦穆清出了門,送上一輛花轎。
鞭炮之聲再次響起,迎親的儀仗隊也吹起了喜慶的音樂,在鑼鼓的聲音裡,出了皇宮,朝著衛國公府而去。
鑼鼓喧天,歡天喜地,到處都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氣象。
與此同時,太子也乘上馬車,離開東宮,前往衛國公府慶賀。
沈蘅帶著人裝成賓客,朝著衛國公府出發。
魏王坐上了馬車,目的地依舊是衛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