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淺嘗輒止。
江寒撫著秦雲眠的秀髮,說道:“好了,我要走了。”
“嗯。”秦雲眠抬眸,眼神盪漾著水意,脈脈地看著他。
“不捨得?”江寒道。
“嗯。”
“之前我不是也去過揚州嗎?”
“這次不一樣。”秦雲眠道。
這次比揚州危險,揚州平不了糧價,回來便是。可益州卻沒那麼簡單。
江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道:“最多兩個月,我便會回來……嗯,我送一首《鵲橋仙》給你吧!”
“嗯?什麼《鵲橋仙》?”秦雲眠抬眸看著他。
江寒微微沉吟,便誦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秦雲眠怔了一下,這上半闕說的是牛郎和織女的故事,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說的是久別重逢的喜悅,勝過了人間一切,真真是極好的。
江寒緩緩將下半闕吟誦出來: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秦雲眠呆住了,眼神裡只有江寒的身影,耳畔迴盪這最後兩句。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江寒……”
“嗯?”
“這首詞,真好,真好……我在洛陽等你回來。”
“好。”
……
江寒離開了,留下一首詞後便回家了,最後跟家人道個別後,便要啟程前往益州。
對於江寒此次遠行,徐婉容極為擔心,拉著他叮囑了許久。
而江震聲沒有那麼多的話,但眼神也是對兒子的關切。
江震聲道:“殷家的殷千舟早上來了,帶了禮物,似乎想跟你講和。”
江寒一怔,殷千舟想要跟自己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