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喝得差不多了,便以酒醉為由,離開鎮南王府,回到館驛歇息。
在韓去病和鄔文化的攙扶下,他腳步微微踉蹌的離開,就在要出府門時,迎面正好走來一個身穿黑衣的人。
江寒與其擦肩而過,眼角餘光一掃,看到那黑衣人頭上有幾個香疤。
這是個和尚?
那黑衣和尚抬頭看了江寒一眼,便往裡走去。
江寒搖了搖頭,並未留意這個人,畢竟懷王這個人不僅風流好色,還喜歡招攬一些三教九流人物,懷王府上有個和尚也不奇怪。
今日元宵的一首詩,一首賦很快便在益州傳開,幾乎震撼了整個益州文壇,誰能想到,江寒竟在一日之間作出兩首千古名篇?
今後說江寒是文曲星下凡,恐怕都無人質疑的了。
眾人談論的物件除了江寒,便還有鎮南王妃。
鎮南王妃原本就是益州第一美人,如今有了這篇賦,恐怕要成為天下第一美人了。
鎮南王府的酒席終於結束,客人紛紛散去。
最後留在鎮南王書房的,便只有秦桓楚和賈立東。
兩人相對而坐,一邊喝著熱茶,一邊對奕。
“此子當真有驚世駭俗的才華啊,這一篇賦,已經足夠令他名留青史了……”賈刺史感嘆了一聲,看著秦桓楚道:“王爺可是要拉攏此人?”
鎮南王道:“此人有才華,有膽色,有智謀,本王的確有拉攏他的想法。”
賈立東猶豫了一下,說道:“此番他以巡按使身份而來,又攜少虡劍,朝廷恐怕是起了疑心……而且他為調查太平教而來,若是查到什麼……”
鎮南王沉吟道:“他這幾日住在館驛之中,你讓人盯著點,還有他手下的人。”
“是,我明白,這幾日我都會讓人盯住的。”
便在這時,一個黑衣僧人步入書房,拱了拱手,便來到鎮南王身邊站著。
賈立東看著那黑衣僧人一眼,心中生出幾分忌憚,這個黑衣僧人,武功深不可測,而且還是鎮南王的親信,但就連他,也還不知道黑衣僧人的真正身份。
下了一會棋後,賈立東便擲子認輸,起身離去:“我再去安排一些人,確保江寒不會查出什麼。”
賈立東離去後,黑衣僧人緩緩開口:“王爺,我派出去的那些徒子徒孫果然都死了。”
“嗯?如何死的?”
“封喉,穿胸,死得乾淨利落……江寒的身邊有高手!”
“有高手也不奇怪,他敢來益州,身邊怎麼可能缺乏高手?”鎮南王笑了笑,將棋盤上的棋子撿回。
黑衣僧人道:“要不要我親自出手,取下他的狗頭?”
鎮南王搖了搖頭,沉吟道:“暫且不用,這個人奉命而來,若是死了,朝廷會更加懷疑,而且這個人本王還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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