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塵道人話音剛落,周圍的太平教弟子便都拔劍抽刀。
阿福和韓去病都是捏了一把冷汗,雖說司劍武功高強,劍法深不可測,但畢竟敵眾我寡,倘若廝殺起來,他們真未必能保護公子周全。
場面劍拔弩張,太平教弟子隨時都會一擁而上。
便在這時,江寒卻放聲大笑,說道:“看來無塵舵主也不過如此,身為舵主,就是個有眼如盲之輩!恐怕你殺了我,朝夕之間便要死於教主之手!”
無塵道人冷笑道:“哦?教主會殺了我?你還在花言巧語什麼?”
江寒淡淡道:“我奉教主之命,不顧性命之憂,潛伏在離明司以為臥底,苟藏於朝廷之中以待天時,費盡心力,終於為朝廷重用。眼見馬上便能為太平教做一番大事,可惜無塵舵主卻有眼如盲,要將我格殺,枉費教主心血!教主若是得知我死於你手,必定殺你!”
無塵道人皺了皺眉,道:“你少唬我!大黃山上,若非你帶人殺退我太平教弟子,太平教己經拿下大虞的公主,你為朝廷賣命,殺我太平教弟子,還敢說要為太平教做一番大事?”
江寒放聲大笑,笑得無塵道人忍不住皺眉:“貧道說的有錯?你笑什麼?”
江寒笑道:“不錯,倘若當日我並未阻止,你們的確擒住了幾位皇室公主,可卻有何用?”
無塵道人道:“擒住皇室公主,便可威脅朝廷,換取太平教需要的東西。”
江寒搖了搖頭道:“愚蠢!真當朝廷的禁軍是吃素的嗎?當日我攜十餘騎便能破太平教二三百人,禁軍若到,憑那一群烏合之眾便能擋得住?真當你們能用公主威脅朝廷?”
無塵道人知道他說的是事實,臉色難看,哼了一聲道:“如若不能,也可以殺掉公主,令朝廷大亂。”
江寒道:“更加愚蠢!殺掉公主,朝廷只會派軍剿滅太平教,焉能使朝廷大亂!”
無塵道人臉色鐵青,這廝一口一個愚蠢,實在是氣人得很,道:“你死到臨頭,還敢嘲諷?”
江寒冷笑道:“嘲諷嗎?我說的只是事實罷了!你們殺掉公主,最多也不過使皇帝震怒,而我在危亂之間,挺身而出,營救公主,看似殺了一些太平教弟子,然而卻因此受到皇帝重用,一路平步青雲,才能為教主做了更多的事。”
無塵道人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那時便已經加入了太平教?破我太平教,營救公主,也是奉命而為?”
江寒淡淡道:“不然呢?教主佈局深遠,豈是你能看到的?”
無塵道人哈哈一笑,道:“你當你騙得過貧道嗎?貧道知道,你前段時間才由李師師舉薦進入太平教!大黃山之時,分明還未曾入教!照貧道看來,你根本就是朝廷派到我太平教的臥底!”
操,這麼聰明的嗎?江寒心中罵了一句,臉色未變,道:“僅憑你的無妄猜測便要殺我,好個無塵道人,你便不怕教主震怒?”
無塵道人冷笑一聲,道:“縱使你真受教主重用,貧道身為太平教舵主,殺你區區香主,還用得著理由嗎!”
便在這時,卻聽一個嫵媚的聲音從祠堂外響起:“戚少衝,殺一個香主用不著理由嗎?好吧,那自今日起,本座升江寒為益州分舵舵主。”
這聲音嫵媚至極,偏生又帶著一股威嚴。
無塵道人聽到這聲音,頓時臉色大變,朝門外一人看去。
只見一個身穿紅色宮裝的美貌少婦款款走了進來,臉上笑容不息,嫵媚至極。
這麗人瞧起來也不過二十三四歲,但一走進祠堂,卻給了眾人極大的壓迫感。
無塵道人戚少衝躬身行禮,朗聲道:“戚少衝拜見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