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讓朕妥協？！”
“簡直就是荒唐！”
周錚大怒！
這種憤怒，讓群臣噤言，不敢吱聲。
就連牧雲，此時也跪在地上，久久不語。
他太清楚周錚的性子了，所以從未將也從不敢將門閥的事情放在臺面上。
他本就是門閥之後，更清楚門閥的力量強大。
這種強大，不是單個門閥的力量，而是他們形成了一種利益同共體，而且是無法拆分的那種。
“陛下，還請為了朝廷，為了天下！”
鍾志申抬起頭，眼中多了一絲淚水。
能看到周錚現在還在堅持，他是欣慰的。
可他也更知道周錚的無力，朝廷的無力。
“若是不能恢復平衡，朝廷將五人可以。而，這還僅僅只是開始。”
鍾志申，聲音有些哽咽。
僅僅只是開始？！
周錚瞳孔瞪大，眼睛中的怒火幾乎無法掩飾。
“還會發生什麼，一併說了吧！”
強行壓制心中的怒火與殺意，周錚沉聲問道。
“門閥的手段，一共有三種。”
“第一種，就是終止人才輸送。其影響，朝廷現在已經能明顯察覺到了。”
鍾志申抬頭，只是他還有半句話沒說下去，那就是這一步，幾乎朝廷都無法撐下去。
而且，這一步，也是目前最沒有辦法解的一步。
這些門閥，約束自己的族人，禁止進入朝廷。
可偏偏，對於這樣的做法，朝廷只能眼睜睜看著，絕對不能強行出手。
甚至連那些已經成為了門閥的朝廷官員，也會開始暗中擺爛，加劇朝廷的人才負擔。
“第二種，糧食。”
說到這裡的時候，鍾志申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門閥，幾乎手裡面都掌握著土地。
他們也是大周存糧最多的利益群體。
一旦他們控制糧食，不再對外銷售，甚至遣散依附在自己土地上的農民，那麼市場上的糧食價格不僅會瘋狂上漲，最重要的是無法滿足天下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