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周庸王不知道感恩戴德，甚至站在了自己最痛恨的人那邊，這讓天景帝根本無法釋懷。
他早就發誓，這一生，一定要讓周庸王付出代價。
讓所有人背叛過自己的人，否要付出代價！
“非也，非也。”
陳鐸搖搖頭，淡淡的望著百官，臉上不僅沒有慍怒，眼神中反倒是多了一絲不屑。
朝中的官員，在他看來，簡直就是智商低到了極致，眼界小到了極致，格局更是可以忽略不計。
若大周的朝廷都是這樣一群文臣武將，整個大周即便是這一次藉助上古五大世家之力勝了又如何？！
走向衰落，是必然的。
“陛下，有上古五大世家的幫助，我們固然是贏。”
“但，這是陛下希望見到的贏得方式麼？”
終於，陳鐸開口了。
他抬頭，目光直視天景帝，言語中多了一絲凝重。
但這一問，讓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絲怪異。
自古以來，成王敗寇，歷史從來都是勝利者書寫的。
他們要的，只是贏！
要的，只是贏得結果就行，至於過程，手段，方式，他們根本不在意。
“愛卿，何意？”
終究，天景帝還是沒忍住，開口詢問了出來。
眼前這個自己一手提把起來的官員，總是給他一種有些看不明白的樣子，總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我們現在追求的，已經不是贏的結果了、。”
“我們現在追求的，是贏得漂亮，最好，將這一次贏，變成一種藝術。”
狠狠地深吸一口氣，陳鐸的言語中多了一絲嚴肅和慎重。
“上古五大世家的出現，固然能扭轉局面，但若死的人太多了，誰來支撐朝廷？！”
“若我們讓那些跟在周錚身邊的人，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他們必將是殊死一戰。”
“先不說，這樣對朝廷的損失，就算是贏了，我大周可還有青壯年還有對戰大夏與大元之力？”
陳鐸聲音嘹亮，更像是一盆冷水瞬間傾倒下來，讓在場所有官員都感到了一陣頭皮發麻。
他們剛才只想到了贏，卻不知道狗急跳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