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人只覺得頭腦嗡嗡作響，只覺得天旋地轉，什麼都聽不進去。
瞧得這些官員，早已不成體統，顧千帆眼神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他望著群臣，心中的失望之意越發明顯。
當初周錚，即便是在瀕死之際，他身邊也有戰友，也有生死相依的夥伴。
這也是周錚為何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關鍵原因。
可為何？！
放眼朝堂，這一刻的天景帝顯得如此孤寂？
就連一向主站的大皇子周帆，這一刻也亂了神，失了體統，呆滯地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息。
這，還是盛世的大周麼？
“陛下！”
“我皇城司，一腔孤勇，願率軍護著陛下，強行衝出去！”
“只要衝出京都，局勢就將徹底逆轉！”
“諸位大人，誰願意與我一道，護著這陛下週全，與叛軍殊死一搏？！”
顧千帆，此時也顧不上禮數，衝著朝堂上大聲怒斥。
這一聲，果然有效，讓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可安靜之後，群臣卻都將頭低垂了下去。
如此一幕，被天景帝悉數收斂到眼底。
“陛下！”
“臣，願身先士卒，現在就衝出去，和叛軍一絕生死！”
突然，有大臣開口，而後朝著天景帝跪拜狠狠磕頭，旋即頭也不回，帶著一腔孤勇，徑直朝著朝堂之外走去。
“陛下，臣亦願往！”
“臣，為陛下，殺出一條血路！”
“臣，將與叛軍生死一搏，還陛下的知遇之恩！”
一時間，朝中數十位大臣，紛紛效仿。
他們滿腔熱血，眼神中充滿了堅定，緊咬牙，一往無前地朝著皇宮之外而去。
沒多久，偌大的朝堂之上，只剩下寥寥十數人而已！
天景帝，癱坐在地上，眼眸轉動，他輕輕抬起龍目，望著那些逐漸消失在自己視線盡頭的大臣，心如死灰！
他比誰都清楚，這些人，不是為他殺一條血路，而是去投降！
“陛下！”
“老奴，殺了他們！”
顧千帆這一刻，緊握成拳的手掌，咯吱作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