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沒有說話，同樣秦狗兒也沒有開口。
他們低著頭顱，可眼神複雜。
他們都是跟著周錚生死與共的，對周錚的命令更是從不懷疑，更是絕對的堅持。
但這一次，他們有些猶豫和徘徊。
“老大，我只是想讓你理智一些。”
“我們和汝南王的交易，早已完成......”
周平緊咬唇，聲音有些嘶啞。
三千精銳，如何能夠攪動廬江郡，如何能鎮壓所有的流寇？
不僅僅是象郡精銳的英勇和火藥包支援，也不僅是他們的連弩之威和作戰方針的正確，更是有汝南王的暗中支援。
周錚他們知道所有流寇的藏身之所，還清楚所有匪窩的佈局，更清楚他們的弱點。
出其不意，繞過陷阱和主力，一鼓作氣將其連根拔起。
可以說，剿滅流寇的不費吹灰之力。
若不是汝南王，就算象郡精英再勇，就算他們火力再強，也絕對難以做到這一步。
但是！
周平和秦狗兒很清楚，他們殺的人，不僅僅只是流寇！
還有一些達官顯貴，還有一些世家大族。
這，已經不只是屠殺了，更是濫殺。
只不過，周平沒有說破，而是委婉地提醒罷了。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停不下來了。”
搖搖頭，周錚的眼中悄然劃過一絲掙扎。
他如何不知道這一次的情況，與象郡的平叛不同，與北境之地的戰役不同。
象郡，周錚殺的不過都是造反之輩，理所應當。
北境之地，周錚斬的都是敵國軍隊，無需留情。
“停不下來了？”
“老大，是什麼意思？”
周平心頭一驚，隱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不這樣，朝廷如何能讓本宮回去？”
眉頭緊蹙，周錚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低吼的怒意！
“難道，陛下是想讓我們一直留在這裡？”
周平瞳孔閃爍，言語中有一抹意外。
“沒錯。”
“什麼平定流寇，什麼歷練本宮，不過都是他的藉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