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咬嘴唇，周平那原本準備扎進舒坦瞳孔的匕首，終究還是緩緩的挪開了。
他低著頭，不再言語。
因為他知道。無論周錚做出什麼決定，他都會支援。
只是，一瞬間，周平有些難過。
這種難過，他說不清，道不明。
反倒是舒坦，緊繃的神經終於舒緩了下來。
他嘴角勾勒一絲笑意，眼神中的得意之色更是毫不掩飾。
“身為帝王，早已不能以一己之力胡來。”
“相信我，臣服極西之地，才是大周最正確的選擇。”
舒坦的蠱惑的聲音重新響起，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周錚的雙瞳卻越來越冷漠。
這種冷漠中，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寒意。
“可是啊！”
“我命硬，學不來彎腰！”
嗡嗡嗡！！！
周錚的話，讓周平猛地抬頭，舒坦更是面色驟變。
“你，你什麼意思！？”
“周錚，我勸你不要一錯再錯！”
“不然，整個大周成千上萬的百姓，都會因你喪命！”
舒坦有些慌張看，他猙獰地開口。
而周平原本暗沉的雙瞳中，卻赫然發光。
“一錯再錯！？”
“真是可笑至極！”
“何謂錯？何謂對？”
“莫不成你極西之地制定的規則才是對的？不在你極西之地規則範圍之內的都是錯的？！”
“莫非只有臣服你極西之地、依附於你極西之地才是對的？而尋求獨立自主卻是錯的？！”
“若這就是你所謂的對錯，那朕，今日就告訴你！”
“這樣的規則，朕，不接受，朕的子民也不會接受，大周，更不會接受！”
周錚拳頭微微一緊，張口直接，一絲寒意籠罩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