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姝寧開心的樣子,馬尋笑著開玩笑,“以後泰山見了你,也要自稱‘下官’。”
劉姝寧嬌嗔說道,“夫君就會打趣我!就是得了誥命,也只是官身,更不會在外面逞威風。”
馬尋得意起來,對劉姝寧說道,“就是出去耍威風也行,人生得意須盡歡。我們還是低調了些,要不然總有人招惹我們。”
劉姝寧不無認真的說道,“還是夫君的脾氣太好了,我看就沒有人去找常大哥的麻煩。”
馬尋仔細想了想說道,“這倒也是,常大哥雖然豪爽,和軍中很多人關係好,他的威望也高,只是找他麻煩的人真少。”
劉姝寧繼續補刀說道,“徐大哥的脾氣也非常好,他那麼謙遜恭謹,李相等人也不會去找他的麻煩。就是保兒也是謙和有禮,也沒聽說有人去煩他。”
現在的劉姝寧也習慣了身份的變化,對徐達、常遇春等淮西勳貴基本上的稱呼都是‘大哥’。
而三十歲的李文忠、接近三十歲的沐英,那都是‘保兒’、‘文英’了。
歲數不是問題,輩分才是本質,而且還要根據關係的遠近來稱呼。
馬尋就笑著說道,“回頭我就拿這些小崽子們立威,讓人見識一下國舅的威風。正好這兩天陛下也要賜我打王鞭,說不定什麼時候能用上。”
劉姝寧好奇起來了,“打王鞭?怎麼聽著像戲劇?”
元朝的雜劇厲害,很多後世比較耳熟能詳的故事有很多都是源自於元雜劇。
什麼《竇娥冤》》、《西廂記》、《倩女幽魂》,基本上都是元朝的戲劇。
而羅貫中、施耐庵,這時候估計也都是在不斷完善著《三國演義》和《水滸傳》,而這些也是在前人的一些基礎上不斷豐富、拓展。
馬尋就笑著解釋,“還不是那些小崽子難以管教,姐夫就賜我教鞭。正好我用著趁手,能管教一下那些王孫貴族。”
劉姝寧出謀劃策說道,“夫君,這般歲數的孩子就是調皮。雖然有陛下賜下的戒尺,只是不能輕易打。打多了,他們就不怕了。”
馬尋不能更認可了,“我也是這麼想的,就該讓這些孩子們知道怕。打多了,也就打皮了。”
人家是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而馬尋兩口子是在琢磨著怎麼樣打別人家的孩子才更加的有威懾力,怎麼樣打孩子才更加的有效果。
這些也都是正經事啊,畢竟朱樉、常茂這些小子雖然出身很好,一個個的都是錦衣玉食不假,幾乎也很少在外面受氣。
可是他們也都習慣舞刀弄槍,一個個的也沒少在軍中行走,所以難免會有些磕碰等等。
說他們皮糙肉厚有些誇張,可是絕對不是破了點皮就要哭爹喊娘。
歷史上明初的這批開國勳貴子弟,戰死沙場的不在少數。哪怕是國公、侯爵的嫡長子,隨軍出征在他們看來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明初的勳貴力量,和土木堡之變後的勳貴,那是兩個概念。
養尊處優是不可能養尊處優的,這些勳貴子弟或許紈絝,但是基礎的一些軍事訓練等等也都沒有放下。
兩口子聊著天,度過了開開心心的一天。
新的一天開始,就是常茂等人自覺的到徐王府門口‘站崗’。
朱樉下馬了,幸災樂禍的問道,“小弟,怎麼還站著?不就是騎個馬麼,站幾天了?”
鄧鎮連忙使眼色,他和朱樉比較熟悉的。原因也非常簡單,朱樉有事沒事就跑去找他姐,能不熟嗎?
朱樉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何大,心領神會後拍著胸口保證,“我這就去你求情,舅舅肯定能寬恕你!”
朱棡等人都聽不下去了,別看二哥在鄧鎮面前吹噓的厲害,到了舅舅面前別提多老實了。
鄧鎮有些期待他的準姐夫能幫忙求情,好歹是秦王啊,國舅爺肯定給面子。
現在每天罰站,這不只是站著而已。
要站得筆直、雙手緊貼大腿,肩膀開啟等等,舅舅稱之為‘站軍姿’,軍中哪有這麼站軍姿的!
這一天站下來都像散了架一樣,渾身痠痛,舅舅折磨人是真厲害!
常茂就不看好秦王殿下能求情成功,真的要是有用,早就求情了。
甚至他懷疑用不了多久,這幾位皇子也要成為難兄難弟,到時候大家一起罰站就可樂了!
仔細想想也不用懷疑,以舅舅的性格、以皇子們的性格,站軍姿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