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狡兔三窟,許知意怕是長了八百個心眼子!
有意思!
海青替祁西洲端上一杯溫水。
“主子,屬下還是不太明白,許大姑娘為何要這麼做?她以後可是王妃,誰不要命了敢打她嫁妝的主意?”
祁西洲心緒複雜的看了海青一眼。
得,又一個被許知意賣掉而不自知的蠢貨!
他懶得廢話,傷口隱隱作痛。
“為何是白水?去換過一盞來。”
海青撓撓頭,總覺得祁西洲剛才那個眼神像看一個傻子,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義正嚴辭地拒絕了祁西洲。
“不行!許大姑娘交代了,傷口恢復期間,主子不可飲酒,不可喝茶,不可吃發物!”
見祁西洲面色陰沉,海青賤兮兮地湊上前。
“主子,屬下覺著許大姑娘沒準真的心悅您呢!那晚她還偷偷摸您了!”
見祁西洲不搭理他,海青體貼地指了指他被許知意摸過的地方。
“一共摸了三下!屬下數著呢!”
“滾!”
玉盞砸在門板上,四分五裂。
海青不明就裡,只覺得自家主子愈加的陰晴不定。
他被趕出來,乖乖守在廊下,一人嘀咕著。
“主子這脾氣哪個姑娘能受得了啊!唉,王妃嫁過來可有罪受了。”
陳府醫端著剛熬好的湯藥,很沒形象地白了他一眼。
“依老夫看,王爺這是婚前恐懼,婚期越近,這種症狀越明顯,你們最近少在王爺面前瞎晃悠。”
祁西洲自小習武,耳聰目明。
這兩人生怕他聽不見似的,就站在窗戶邊閒聊。
祁西洲一張俊臉黑沉如墨。
他可是面對千軍萬馬也巋然不動的人,會懼怕成親?
笑話!
不過,軍中全是糙漢子,北地少女子,他確實沒與姑娘打過交道。
心裡有點發怵,但絕對不害怕!
腦中不由浮現出許知意那雙清澈狡黠的眸子,又想到她那一身的傷,暗暗握了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