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最終的殘魂能有多強?
而且。
“再黑暗的殘魂也做不到這一點。”作為一個神殿的主祭司,萊恩祭司同樣是出色的巫師,具備著極為高深的魔法知識。
他或許力量並不算多麼強大,但是背靠一所神殿擁有著久遠的傳承,所以總歸擁有著尋常巫師難以企及的知識儲備。
“是的,他做不到,問題就在於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會是誰盯上了你們這座註定……註定多災多難的城市呢。”
伊恩稚嫩的面龐眉頭緊皺,都快皺成一個小老頭了都理不出什麼線索,從他熟知的歷史上根本沒有找尋到任何與這類詛咒相關的資訊。
這才是最為詭異的事情。
讓伊恩都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魔法史學的不咋樣,不到期末前他都不會太去翻書,以至於對於自己的歷史知識儲備他有些不太自信。
“要是威廉在這裡就好了。”
小巫師不禁懷念起了自己的室友,那個總是幫他完成魔法史作業的綠帽男孩,拉文克勞學院有著屬於自己的萬事通小哥。
說實話。
如果真是伊恩自己的學識問題,那倒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可怕就怕他了解的資訊沒有錯,那就意味著類似的詛咒肯定是被掩埋在了歷史當中。
這就是最為細思極恐的問題。
伏地魔很聰明。
能想到一種不干擾歷史,然後在災難中強壯自己的辦法,可他或許並不是最聰明的黑巫師,或許在他之前就有人已經在這麼幹了。
“你看起來沒有什麼頭緒,或許我們可以帶你去看看零號病人。”一直在搗鼓著聖油的女祭司忽然抬頭出聲。
她的話讓萊恩祭司微微一愣。
“那太危險了!詛咒傳染的源頭有著比這些感染者更強的黑暗力量!別忘了我們的朋友和夥伴們是因為什麼而犧牲!”
萊恩祭司皺起眉頭,反駁了女祭司的提議。他倒不是想要隱瞞什麼秘密,而是覺得一個小巫師不該觸及那樣的危險。
儘管伊恩對他而言是外來者,可他畢竟是埃斯科拉比俄斯神殿的祭司,精通醫術愛好治病救人的醫藥之神的信徒有著一顆良善之心。
“那是因為當時大家都不知道詛咒傳播的方式,零號病人的眼睛現在已經被蒙起來了,他甚至比我們照顧的這些病人都安全不是麼。”
女祭司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
看著兩個人爭辯。
伊恩的目光在女祭司的臉上停留了片刻。
他也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也是回過神舉手說道,“我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我有告訴過你們我的老師也非常精通黑魔法……黑魔法的研究和破解手段嗎?”
小巫師及時更正了自己的說辭,他可不想要被誤認為成什麼黑巫師的學徒,在這個時代的黑巫師可比未來還要不受人待見。
“他在說真話,他真的很懂我們缺乏的這方面的知識。”女祭司也是力挺伊恩,也不知道她是用什麼辦法對伊恩言語進行的辨別。
“我當然說的是真話,我愛說真話。”伊恩對於所謂的零號病人頗為好奇,他或許能從這個經歷過最源頭事件的病人身上反溯出詛咒來自於誰。
“這……”
萊恩祭司看到自家祭司和伊恩一唱一和,他也是有些遲疑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對於女祭司判斷別人言語真實性的能力非常相信。
這是一個天生的攝神取念者。
“你們要相信他!他是我的神明!”被捂著眼睛的卡珊德拉這個時候也突然開口,稚嫩的語氣當中充滿了堅定和對伊恩的信任。
“……”
萊恩祭司表情異常古怪。
女祭司則深深的看了伊恩一眼。
“這邊。”
她也沒有繼續和萊恩祭司辯論,而是主動給伊恩帶起了路,往地牢更深處走了過去,一條狹窄的石階石階蜿蜒曲折彷彿通向地底深處。
“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