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舉刀便刺!
誰料,就聽他“哎呦”一聲慘叫,短刀脫手落地。容月定睛一看,只見一枚棋子正中那壯漢的手腕。
容月再看,只見又有一騎飛馳過來,來人胯下一匹黃驃馬,一身橙色的袈裟,肩上斜背一個包囊,手中一根法杖,卻是一個光頭的和尚。
“四爺,你沒事吧?”和尚來至跟前,先問先前的那公子。
被尊稱四爺的公子微微一笑:“無妨。”
“這賊人太猖狂,我正欲教訓教訓他。”
“嗯,車子追回來了,四爺,就在後面。”和尚說著,回頭示意。
容月這才注意,後方又趕過來十幾名隨從,押著另外一名兇漢,趕著馬車,往這邊來。
四爺冷聲喝問:“你們是何人?竟敢在此行兇!”
領頭的兇漢見勢不妙,趕忙跪地求饒:“大爺饒命!我們是此地的衙役,奉命捉拿要犯,一時糊塗,起了歹意……”
“衙役?!”四爺聞聽,大為震驚:“衙役怎麼這幅裝扮?”
“千真萬確,這位爺。”領頭兇漢說著,竟然摸摸索索,真從懷裡摸出一塊官府的令牌!
“這是我們的令牌,不信你看。”
“啐!”四爺看了,不禁轉頭啐了一口,憤憤道:“身為衙役,卻行強盜之事,罪加一等,罪不可赦!”
“你們就沒想過,什麼後果嗎?!”
“沒法子啊,爺,”領頭兇漢聞聽,貌似滿肚子委屈:“我們奉上頭之命限期拿人,若不完差,就要拿我們是問,我們只能私服行令,遇到機會就抓,遇不到就……”
四爺聞聽便問:“限期拿人,拿什麼人?”
那兇漢道:“上頭命令我們,限期捉拿殺害我們總兵大人愛子的兇手。”
四爺聞聽道:“哦,是這個,此事我略知一二,就是那個火燒湯泉福宮的那個,是嗎?”
“正是,正是。”兇漢聞聽連連點頭。
四爺聞聽不禁莞爾一笑:“我看,“此人燒的好嘛,這是俠義行經啊,是為民除害啊。”
容月聞聽,不禁心中既驚又喜,驚的是,來人竟和他們站在一起。喜的是,他對孤鶴雁懲戒那位總兵大人驕縱公子的作為,非但不以為忤,反而大加讚賞。
“你們那個總兵大人的浪公子,早就惡名遠揚了,也著實是該!怎麼,你們總兵大人就不知道?”
跪著的兩個兇漢聞聽,皆都心頭一驚,一臉的錯愕,他們不清楚馬上這位爺究竟是何來歷,但聽著,話裡話外,卻是對他們總兵大人十分的不滿。
領頭兇漢道:“這個,這個,小的們無能,只能照命行事……”
“照命行事?”四爺聞聽,一抬手中的馬鞭:“你們看看看,這個女的,她是你們要抓的要犯嗎?”
“不不不,不是,爺,是我們弄錯了,你就放過我們吧。”
“我們好歹也是衙門裡的人……”
“呸!”那兇漢不提衙門還好,一提之下,反倒像觸動了四爺心中的逆鱗,令他怒火中燒,怒不可遏,連聲斥罵:“混賬東西!你們還有臉提及衙門!!你們這般行徑,簡直是在給朝廷抹黑,讓百姓在背後戳我們脊樑骨!”
兩兇漢聞聽,皆都面面相覷,他們不禁更加好奇這位四爺的來歷,此人說話既像官場中人,卻又推崇行俠仗義,著實讓人捉摸不透。
“四爺,如何處置他們?”身邊和尚問。
四爺看一眼容月道:“既然他們說自己是衙役,那就押進城裡,交給官府發落。”
“我倒要看看他們給我們個什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