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池非遲、越水七槻和柯南在警視廳大門口集合。
高木涉出門接人,看到三人的身影之後,快步上前打招呼,“池先生,越水小姐,柯南,早啊!”
“高木警官,早上好,”越水七槻回以微笑,“我們來做昨天那起事件的筆錄。”
“啊,是,”高木涉看了看三人,有些猶豫道,“可是你們和我都是在孩子們被威脅之後趕到的,看到那兩個人在正男家裡做了什麼事的人,是其他四個孩子吧……”
所以,其他四個孩子不來嗎?
“他們都感冒了,”越水七槻尷尬笑了笑,“最近好像有不少人得了流行感冒,大概是小孩子身體免疫力比較差吧,他們昨天晚上回到家就覺得身體不舒服,今天一早就直接病倒了,而他們明天就要上學,所以決定先由我、池先生和柯南過來做筆錄。”
池非遲瞥了柯南一眼。
某個死神小學生把感冒傳給其他人之後,自己倒是完全好了。
“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們請跟我來吧,”高木涉點了點頭,帶三人往警視廳裡走,“如果他們身體不舒服的話,就讓他們好好休息吧,我們趕到之前的事有正男和他媽媽的筆錄,大概也夠了……對了,柯南昨天也感冒了吧?今天感覺好點了嗎?”
“嗯!今天感覺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柯南笑眯眯點頭,想起早上接連線到的電話,心裡一陣無語。
一大早,他就接到了灰原哀、步美、元太、光彥的電話,說被他傳染了感冒,不僅沒法做筆錄,在博士家的聚會也得取消了,一個個怨念不淺。
他也沒辦法啊,如果昨天那四個傢伙沒有亂來,他也不會跑過去,肯定乖乖在家養病,不傳染任何人。
而且這明明是小孩子容易得的流行感冒,池非遲、越水姐和高木警官這三個昨天在場的大人都沒事,怎麼能怪到他頭上來呢……
……
一個上午,筆錄做得還算順利。
越水七槻配合著說了池非遲的推理、上樓解救孩子們的前後經過,只需要池非遲補充兩句,讓池非遲和高木涉鬆了口氣。
柯南做筆錄就更熟練了,而且昨天的事,柯南也只是從視訊通話裡看到正男求救、打電話報警、最後趕到目睹瞭解救現場,加上自己有意把發現那對男女有問題說成‘在電視上看到過顯性遺傳節目’,很快配合著把筆錄做完。
高木涉送三人出警視廳時,說了一下那兩個歹徒的情況,“根據我們調查,他們兩個人還涉嫌一起三年前發生的綁架犯罪,不過昨天去醫院檢查之後,醫生說有輕微腦震盪,那個男人藉著自己受傷的事,推脫自己很多事情記不清了,還吵著自己頭疼,想要去醫院治療……”
池非遲一臉平靜地提議,“我可以幫他治一治。”
“不用,”高木涉汗了汗,連忙笑著解釋道,“關於三年前的綁架案,我們警方其實已經掌握了不少線索和證據,他在看到我們警方掌握的證據之後,就老老實實都交代了。”
池非遲有些遺憾,在路邊停住了輪椅,“那中岡的情況怎麼樣?”
“你說他啊,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檢方已經在準備材料起訴他了,”高木涉笑著寬慰道,“他認罪態度很好,也沒有造成什麼實際傷亡,所以檢方提出的量刑雖然很重,但最後的判決應該會減輕一些,池先生,他還讓我轉告伱,他沒有不願意見你的意思,如果你方便又願意去看他的話,他會很高興的。”
“我知道了,”池非遲頓了頓,“我等他的判決結果出來之後再去。”
以中岡的情況,少說也要在監獄裡待十年,去監獄大概也會和殺人的羽賀響輔一樣在重刑區,不過他就不跟兩人提對方了,以免顯得自己像是打算在監獄裡組織什麼越獄團體一樣。
“老闆……”
四人說話時,鷹取嚴男從停在路邊的黑色商務車裡下來,帶了兩個保鏢上前,到了輪椅旁,放輕聲音道,“餐廳那邊打來電話,毛利先生和小蘭小姐已經到了。”
池非遲對鷹取嚴男點了點頭,抬眼看著高木涉問道,“高木警官,我在杯戶町一家餐廳訂了位置,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午飯?”
高木涉撓著後腦勺,笑得傻氣,“我還要回去整理一下這次案件的資料,晚一點會和佐藤警官一起去吃飯,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那麼,我就先回去了,你們路上小心。”
等高木涉轉身回警視廳大樓之後,池非遲等人到了車子旁。
兩個保鏢熟練地一人扶池非遲上車,一人去放池非遲的輪椅。
鷹取嚴男今天穿著顏色沉肅的黑色西服,臉上戴著和其他保鏢一樣的黑色墨鏡,神色端正嚴肅,目光銳利地警戒四周。
柯南等著池非遲先上車,站在一旁好奇問道,“鷹取先生,今天怎麼是你來接池哥哥啊?”
池非遲平時出門不喜歡帶保鏢,以至於他們聽說鷹取嚴男這個私人保鏢的存在很久之後,才正式見到鷹取嚴男,而且還是在一起去旅遊的時候。
那次池非遲和他們一起出去外面爬山,難得叫上了這個好像根本沒工作的保鏢,途中,他們遇到了獨居老人在家裡死亡的事件,當時鷹取鷹取嚴男見老人的兒子只想著老人手裡的錢、完全不關心老人的死亡,差點動手揍了老人的不孝兒子。
大概是因為是跟池非遲去度假,那天鷹取嚴男衣飾的顏色比較鮮明,雖然話不多,但言談舉止也十分隨隨意,所以在他印象中,鷹取嚴男是一個直爽大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