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把那個程式師錄下來的影片看了一遍,又把其中有電腦操作演示的一部分重複看了一遍。
琴酒、伏特加和貝爾摩德也沒有閒著,頻繁地聯絡其他人。
在池非遲重複看影片時,貝爾摩德到旁邊跟朗姆講電話,琴酒拿出地圖、盯著走神,只有伏特加還在用手機發著郵件。
池非遲把影片看完了,嘶聲肯定道,“確實是鏡面電腦。”
看地圖的琴酒、看手機的伏特加抬頭看著池非遲。
貝爾摩德一手拿著手機,也轉頭看著池非遲問道,“拉克,你能確定嗎?”
池非遲點了點頭,低頭看著平板上的影片,把進度條往前拖了一部分,將平板遞給琴酒,“鏡面就是鏡面,它只是在跟著真電腦做同樣的顯示,操作鏡面電腦的人是個高手,他的雙簧表演得很出色,但電腦會有卡頓、遲緩,尤其在進行一些複雜操作的時候,我們的人提出看檢測硬碟的程式後臺時,真電腦在調取資料時卡頓了一下,而操作鏡面電腦的人敲擊鍵盤的動作卻沒有遲緩,這是第一個破綻,大概五分鐘後,出現了第二次破綻,他的動作又比實際顯示內容應有的操作快了一點……”
在池非遲說話時,貝爾摩德開啟了手機擴音。
手機裡傳出朗姆用變聲器改變的聲音,“那麼拉克,想要找出真電腦所在的位置,就只能把正確密碼告訴他們嗎?”
“從技術層面來說,只有這樣,”池非遲堅持用著嘶啞嗓音,“鏡面電腦的操作涉及密碼輸入框時,與其他操作顯示的畫面相比起來,滑鼠移動似乎會更流暢一些,我們派去的人沒有判斷錯,鏡面電腦的密碼輸入框是可以使用的,也只有密碼輸入框可以使用,在鏡面電腦上輸入密碼之後,密碼可能會傳送到真電腦上,雖然也有可能直接同步輸入到真電腦密碼框裡,但是考慮到硬碟密碼只要輸入錯誤就會導致資料清空,他們不可能會讓密碼同步輸入,以免有人用鏡面電腦輸入密碼之後、導致真電腦連線的硬碟資料遭到破壞,所以,就只有可能是利用鏡面電腦把真密碼傳送過去。”
琴酒聽出了池非遲的言外之意,“如果不從技術層面上來說呢?”
“我們派去的程式師,可能太關注電腦程式,沒有注意到一個問題,”池非遲一臉平靜地嘶聲道,“操作鏡面電腦的人只是在做假動作,也沒有將鏡面電腦上除了輸入密碼之外的操作傳遞給真電腦,那麼,操作真電腦的人又怎麼會知道自己該演示什麼?我們的人想看程式後臺,真電腦的操作人立刻就展示了,想看一部分程式碼,對方也緊跟著做出來了……”
“那個房間裡有竊聽器,對嗎?”貝爾摩德反應過來,“操作真電腦的人躲在某個地方,利用放置在那個房間裡的竊聽器,利用真電腦做出了對應的操作。”
琴酒冷笑著,眼中染上了鎖定獵物的凌厲與亢奮,“竊聽器的使用有範圍限制,真電腦和操作真電腦的人,就躲在遊船的某個地方,甚至就在鏡面電腦所在的那個房間的附近!”
“這樣就很好解決了,”貝爾摩德眉目舒緩下來,語氣輕鬆道,“帶上特殊訊號發射器和探測器,我們可以反過來找到他們設定的監聽器,從而找到真電腦所在的地方,再之後,只要把真正的硬碟搶回來就夠了。”
池非遲看向琴酒手裡的地圖,上面有河道間有一個明顯的紅點,“那裡是妮可拉那艘遊船所在的位置嗎?”
“是啊,”琴酒低頭看著地圖,嘴角帶著一抹冷笑,“從海岸處開到那個河道,之後就沒有靠岸,一直停留在河上,參加密碼破譯的人會有小船送到遊船上……”
“那麼上下游應該也被暫時封鎖了,把遊船製作成一個安全島,”池非遲聲音嘶啞道,“四周都是開闊的水面,一旦有可疑的人靠近,就一定會被看到。”
“同時,水底下還拉開了不少探測網,”貝爾摩德接過話,“我們上午就找人想辦法試探過,遊船附近的水域裡都被佈置了探測網,最多隻能供巴掌大的游魚透過,如果是人體靠近,船上就會收到警報,聽說為了防止探測網被人剪斷,還有一部分線路會釋放電流,真的很危險呢。”
使用了變聲器的朗姆:“水下路線被封鎖得很嚴密,水上路線容易監視,只要有人靠近,他們就能發現,能防止有人偷偷潛入遊船做手腳,這應該就是他們的目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只要確定那個硬碟在船上,就可以把整艘船都炸掉,只是要確保硬碟被炸燬,就需要足夠多的炸彈,在水下被封鎖、水上難以靠近、個人登上游船隻能靠他們的小船擺渡的情況下,我們短時間內不可能把那麼多炸彈運到船上去……”
“那就說說你那裡掌握的新情報吧,”琴酒直接問道,“你不是已經安排人去確認那附近人物了嗎?”
朗姆被變聲器改變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我們之前的猜測沒有錯,妮可拉和偷偷入境日本的那群FBI聯手了,我派出的人手在那附近發現不少可疑的人,其中就有FBI那群人中的一些熟面孔,初步估測應該超過了十人,為了不被他們察覺,我的人沒有靠得太近,但是他們出動的人數不少,這一點可以確定,有可能是全員出動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