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還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下這些歌牌,”柯南看向非墨正太面前的手機,解釋道,“發現矢島先生屍體時,他手指上沾有血跡,還有手指抓過什麼東西、之後東西又被抽走的血痕,但他手裡卻沒有任何物品,再加上他身旁散落著歌牌,濺在歌牌上面的血跡又不符合血液濺射軌跡,好像有人在他出事後弄亂了歌牌,所以我想,在矢島先生遇害時,他手上有可能抓著一張歌牌,兇手發現之後,從他手裡拿走了那張歌牌,又弄亂了他身邊的其他歌牌,將那張歌牌混在了其他歌牌裡……”
“兇手這麼做,很可能是因為那張歌牌上藏有暗示兇手身份的資訊,”服部平次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擰開其中一瓶的瓶蓋,將那瓶礦泉水遞給柯南,隨後自己才拿起另一瓶礦泉水,開啟了瓶蓋,“也就是說,矢島先生死前可能利用歌牌留下了死亡訊息,只要我們能找到那張歌牌,說不定就能知道兇手是誰了。”
“我想池哥哥是不是可以幫忙把這些歌牌照片掃描進電腦,用電腦程式來篩查一下呢?”柯南對池非遲說出自己的打算,“現場的歌牌這麼多,利用電腦程式來篩查會方便一些。”
池非遲沒有拒絕,“如果你們需要幫忙,那當然可以。”
柯南心裡輕鬆了不少,“那就麻煩池哥哥了!”
黑木靖司看著柯南,眼裡帶著一絲好奇,“少年偵探團果然名不虛傳!雖然只是一年級的小學生,但柯南的調查思路很清晰呢!”
柯南汗了汗,立刻給自己找了理由,對黑木靖司笑道,“這是因為來這裡之前,我就跟服部哥哥梳理過調查方向了!”
“就算是這樣,柯南自己也很聰明啊,”黑木靖司對柯南笑了笑,倒是沒有深究的打算,看了看還在看歌牌照片的非墨正太、正在擼非赤的澤田弘樹,轉頭對池非遲感慨,“現在的小孩子,好像比以前的小孩子們要聰明!”
“現在科技迅速發展,小孩子能獲取到的資訊,比以前小孩子能獲取到的資訊多,”池非遲表現出見怪不怪的樣子,“擅長接收資訊、理解資訊的小孩子們自然會更聰明。”
黑木靖司聽得點頭,“也對,現在這個年代,獲取資訊確實要比以前方便很多……”
“靖司,你這麼說話,簡直就像六七十歲的老人家一樣,”非墨正太笑著吐槽了黑木靖司,視線從柯南的手機上移開,抬頭看著柯南道,“矢島先生遇害的時候,應該是在模擬對戰吧?看這些歌牌上的血液濺射痕跡,他遇害時,模擬對戰還沒有結束,他面前的自陣裡還剩下三張牌,他對面的敵陣還剩下兩張牌,旁邊還有其他被掃出去的牌……”
服部平次本以為這次來找非墨正太、不太可能得到多少有用的線索,只是抱著找池非遲幫忙調查歌牌、順路找非墨正太打聽一下矢島俊彌的想法,才跑到這裡來,聽非墨正太說出這麼關鍵的資訊,有些驚訝地湊到非墨正太身旁,打量著柯南手機上的照片,“這也能看出來嗎?”
“我的記憶力和想象力還不錯,對歌牌也很熟悉,可以在腦海裡還原當時的歌牌分佈情況,”非墨正太用手指划動手機螢幕,開始向服部平次解釋自己的思路,“首先,把所有不帶血跡的歌牌暫時排除在外,只看濺上了血跡的歌牌,也就是這張、這張、這張……”
“再根據歌牌上的血跡、血跡濺射的規律,像拼圖一樣,把它們放在對應的地方,那麼,這張、這張和這張……這三張距離血液濺射源頭很近……”
非墨正太翻著相簿裡的照片,從上百張照片中,將那些沾有血跡的歌牌一一挑出、重新在腦海中排布。
“這四張在右側,距離要更遠一些,互相之間捱得很緊……”
“而這六張在左側……”
“這樣把當時的歌牌還原一下,就能看出矢島先生遇害時、他身前這些歌牌具體在什麼位置……”
“從歌牌分佈來看,矢島先生屍體左側的歌牌更加分散、距離他本人更遠,屍體右側的歌牌則不那麼遠,這大概是因為矢島先生是右撇子,他習慣用右手觸牌,在將牌掃出自陣時,他揮手將牌從右掃到左側會更順手,因此,他左側的牌也會被掃得更遠、更分散……”
“另外,如果把距離他最近的三張牌、以及那些掃出去的歌牌組合在一起,正好符合他習慣、且擅長使用的排陣規律……同時,他對面的敵陣卻沒有掃牌出界的痕跡,反倒是他身旁有高矮不一的兩摞牌……”
非墨正太在大腦中還原了案發時的歌牌分佈情況,最後總結道,“所以,根據還原後的歌牌分佈情況,我推測,矢島先生在遇害前應該是在模擬對戰,他對面的敵陣沒有人在主導,是他根據自己對某個人的瞭解,模擬自己跟對方比賽時可能出現的情況,如果他認為對手有可能比自己更快取牌,他就從敵陣中拿走對手可能取走的牌,把牌歸置到自己身旁,如果是他有把握取到的牌,他就將牌直接掃出去,這才能形成案發時的歌牌分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