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柯南嚥下了口中的食物,正色對非墨正太道,“我今晚打電話給池哥哥的時候,我們剛從矢島家裡出來,可以確定,矢島先生今天早上就被殺死在了家中,聽池哥哥說你跟他在一起,我想到你平時也會參加歌牌比賽、說不定會認識矢島先生,所以才過來找你打聽一下矢島先生的情況……”
說話間,黑木靖司已經買了兩瓶礦泉水回來,將礦泉水放到桌上,默默站到一旁聽著幾人溝通。
“最近他有沒有遇到特別的事情啦、他有沒有什麼仇家啦,”服部平次向非墨正太舉例,“我們想知道的,大概就是這類資訊。”
“我跟矢島先生不太熟,畢竟我們兩個人年齡差距不小,平時參加比賽也不會湊到一起,”非墨正太認真回憶了一下,“不過,矢島先生是去年皋月杯大賽的冠軍、還是近年最有可能晉級名人的人,我自然聽說過他的一些情況,也會關注他的近況,最近我沒聽說他遇到什麼特別的事,要說仇家……我也不清楚……”
柯南有備而來,見非墨正太好像不太熟悉矢島俊彌,沒有著急,繼續問道,“那你知道關根康史先生嗎?他也是皋月會的成員。”
“我聽說過他,”非墨正太道,“去年、前年的皋月杯比賽中,都是關根先生和矢島先生進行總決賽對決,不過關根先生兩次都輸給了矢島先生。”
“那關根先生有沒有可能因此對矢島先生心存怨恨呢?”服部平次繼續向非墨舉例,“比如說,關根先生想要向心儀的女生證明自己能贏,結果輸了比賽,那個女生因此離他而去,導致他恨上矢島先生,或者說,矢島先生在比賽中對他做了什麼輕視的舉動,讓關根先生感覺到自己被羞辱,又或者是,關根先生很需要冠軍帶來的名氣或者獎金之類的……”
“關根先生家裡的經濟狀況還不錯,雖然不如矢島先生家裡富裕,但我想他怎麼也不至於為了獎金而殺人吧,另外,我沒聽說關根先生有喜歡的人,”非墨認真思索著,“至於矢島先生會不會在比賽期間有過挑釁行為,這也不太可能,歌牌比賽是需要集中注意力去記牌、聽牌的競技,矢島先生和關根先生都是很強的選手,在他們的比賽中,雙方都需要全力以赴,應該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挑釁對方。”
“這麼說也是……”服部平次想到歌牌比賽的特性,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最近見過矢島先生、關根先生嗎?”
“昨天我一整天都在參加皋月杯少年組的比賽,晚上的總決賽開始前,我見過矢島先生,”非墨如實回答,“他當時跟阿知波先生在一起說話,之後,阿知波先生要做比賽的唱讀人,和我們一起去了競技室,至於矢島先生,他應該是去觀賽館看比賽了吧。”
“我和小樹昨晚在阿知波會館看比賽,”池非遲出聲替非墨佐證,“也見到了矢島先生……”
在服部平次、柯南的追問下,池非遲把昨天晚上見到矢島俊彌的情況說了說。
昨天晚上矢島俊彌沒什麼反常表現,服部平次、柯南自然也沒有得到什麼線索。
至於關根康史……
池非遲沒見過,非墨正太這兩天也沒見過那個人。
“我不是皋月會的成員,平時也不經常跟他們見面,”非墨正太最後總結道,“不過以我瞭解到、看到的情況來說,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好不壞,不像是矛盾大到需要殺死對方。”
“這樣啊……”服部平次若有所思地扒了口飯,心裡自然不會完全相信一個四年級孩子的判斷,只准備把非墨正太的話作為參考。
“還有一件事,今天下午大阪日賣電視臺發生爆炸前,有人向大阪府警總部發了一封犯罪預告郵件,那封郵件裡,除了寫著‘我要炸掉日賣電視臺’之外,還附有歌牌的圖片,”柯南暫時放下筷子,拿出自己的手機,翻出一張圖片後,把手機放到桌上,讓非墨正太能夠看到圖片,“就是這個……”
圖片是整封郵件的內容,在簡短的文字下方,是一張歌牌比賽會用到的取牌圖片、以及一張歌牌比賽會用到的讀牌圖片。
取牌和讀牌,都指向同一首和歌。
“有鹿踏紅葉,深山獨自遊,呦呦鳴不止,此刻最悲秋。”非墨正太低聲念出了歌牌所指的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