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故事對他來說不算新鮮,但這出舞臺劇將人偶的邪惡刻畫得很出彩,有的場景安排也比較驚悚,比如,夫妻二人受人偶挑撥、吵架離場後,人偶獨自坐在椅子上哼唱著怪異的童謠,搭配著八音盒樂曲的輕快旋律,顯得陰冷瘮人,也算是有些看頭。
舞臺劇後面的故事裡,人偶不斷引誘男主人殺死妻子,偶爾還會附身男主人,試圖操縱男主人的身體殺死妻子。
男主人努力爭奪身體,準備和女主人好好談談,可是在人偶的影響下,男主人還是失控了,拿起桌上花瓶,一下下砸擊著女主人的頭部。
演員演技爆發,讓這一場衝突戲看上去暴力又真實,也嚇到了不少觀眾。
男主人看著死去的妻子,停下了動作,神色驚恐地喘息著,“是那傢伙……是那傢伙命令我這麼做的!是他讓我殺死心愛的妻子!”
聚光燈再次照射到人偶身上,男主人撲向人偶,“你也說句話啊!”
“桀桀桀……”人偶在男主人手中發出怪笑,扭過頭看著男主人,“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啊,搭檔!我跟你是一心同體,我就是你,而你也就是我,所以殺死你妻子完全是你的意願,是你自己的命令!桀桀桀……”
“別開玩笑了!”男主人跟人偶纏鬥在一起。
人偶用刀子刺進了男主人的胸膛,再次發出邪惡笑聲,“桀桀桀……這下你的一切就全部屬於我了!”
最後,人偶被不起眼的釣魚線吊著飛到空中,像是一個邪惡的幽靈,怪叫著撲向觀眾席,“那麼,接下來我又要附在誰的身上呢?”
由於池非遲、毛利小五郎、毛利蘭、柯南坐在正對舞臺的第一排,人偶幾乎是直衝四人而來。
“啊!”毛利蘭被嚇得驚撥出聲,伸手抱住毛利小五郎的胳膊,將頭往毛利小五郎身後躲,“不要!”
毛利小五郎也被嚇得臉色蒼白,不過在演出結束、演員謝幕、場內燈光重新亮起後,還是快速調整好了表情,一邊吐槽毛利蘭太膽小,一邊帶隊到了演出廳後方。
四人走在走廊上,尋找著天願理一的休息室,突然聽到前方一間休息室裡傳出女人的質問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今天的表演是什麼意思?”
毛利小五郎到了露出一條門縫的休息室門口,停下腳步,從門縫裡往室內看去。
池非遲見毛利蘭、柯南都湊到了門縫前,也往裡看了看。
休息室裡,一男一女面對面站著說話。
男人向女人解釋,“是表演開始前,師父臨時說要變更演出內容……”
女人穿著職業裙,染成金色的頭髮打理得十分柔順,看上去比男人要成熟一些,聽了男人的解釋,臉上帶上一絲憂慮,“那個人該不會是發現我們之間的事了吧?”
“不、不會吧!”年輕男人嚇了一跳,“老師他……怎麼可能……”
“那個人最近變得很奇怪,”女人滿臉擔憂,“常常一個人坐著自言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那應該只是正常的排練吧?”年輕男人安撫道。
“但是他當時沒有用人偶啊……”女人撲進年輕男人懷裡,雙手抱住了年輕男人的腰,“我好害怕那個人哦!我擔心他會像演出的劇情一樣,遲早把我殺死……”
男人有些不知所措,“怎麼會……”
毛利小五郎看了一會兒戲,想起自己還有正事要做,將毛利蘭、柯南拉開了一些,伸手推開了門,一臉淡定地問室內兩人,“咳!抱歉,請問天願先生的休息室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