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些火柴及時被冷風吹滅了,他們身上的汽油一定會被點燃……甚至只要某一根火柴上有一點點火星,他們兩個人身上的汽油也會被引燃,到時候,他們就算可以活下來,肯定也會被嚴重燒傷……”年輕男人沒有注意到池非遲走近,氣憤又震驚地向白鳥任三郎傾訴,“那個人居然做出這種事來,真是瘋了!”
公園入口處,鑑識人員小心翼翼地把地上掉落的火柴梗撿起來、放進證物袋裡。
“確實很過分……不,應該說是行為惡劣!”高木涉看著證物袋裡的大堆火柴,看得直皺眉,察覺到有人走近,抬眼看到池非遲走來,臉色才好看了一些,出聲跟池非遲打招呼,“池先生,你來了……”
年輕男人轉頭看到池非遲,忙道,“就是他!當時他的衣服上、頭髮上都被汽油淋溼了,還有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子,那個女孩子衣服上、手上也被濺到了汽油,還真是危險呢!”
高木涉見池非遲神色和往常一樣、平靜得沒有波瀾,想到池非遲過去好像也沒有害怕的時候,不確定這是不是精神疾病的影響,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對池非遲道,“釜石先生說,被淋到汽油的兩個人就住在旁邊那棟樓裡,男性身材高大,紫色的瞳孔很特別,女性留著短髮,長得很可愛,不知道是不是高中生,我就猜到他說的應該是你和越水小姐……”
五個孩子看到池非遲,圍到了池非遲身旁,仰頭看著池非遲,欲言又止。
“池哥哥……”
池非遲見五個孩子不是滿臉擔憂就是神色凝重、臉色都不好看,低頭看著五個孩子,安撫道,“已經沒事了,我和越水回去之後,就把身上的汽油都洗乾淨了,只是我擔心越水著涼,才讓她在家裡泡一泡熱水澡、喝碗薑湯再出來。”
“那你呢?”灰原哀不放心地問道,“你出門前喝過薑湯了嗎?”
“薑湯還沒有煮好,”池非遲看向高木涉,“我想先來看看情況,等一下回去再喝。”
灰原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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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知道非遲哥不會讓人省心!
高木涉發現池非遲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立刻正色道,“剛才我已經向這位釜石先生了解了情況……”
咦?怎麼感覺像跟上司彙報情況?
算了,不管了,先把事情說清楚吧。
隨著高木涉說著自己瞭解到的情況,池非遲也弄清了年輕男人的身份。
之前和他們一起追趕縱火犯的年輕男人,名叫釜石卓,住在米花町,是自由職業者,平時會到處打零工。
根據釜石卓所說,自己今天沒有去打工,到五丁目的小鋼珠店玩了一下午,晚上在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準備從這條路回家的時候,看到公園前的路邊停了一輛白色車子,還看到一個穿著白色長風衣的人拎著汽油桶、從路邊往公園裡走,一下子就想到了最近的縱火事件,連忙過來檢視情況,到了公園外面,看到疑似縱火犯的人將汽油桶砸向別人之後掉頭就跑,這才跑上前,想要幫忙攔住縱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