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毛利小五郎收回瞄柯南的視線,沒有再堅持捶柯南。
“我覺得他也不是胡說八道,”美馬和男走上前,轉頭看著大海,“安恐怕就是夢想著能和瑪麗一起聯手、再次揚帆大海,才會建造了這艘船吧,可是瑪麗卻在獄中病死,安也翹首以盼地等著瑪麗歸來,直到死去,而這艘遺留下來的船,在那個就像靈柩一樣的洞窟裡,等待著重新揚帆的一天,三百年後的今天,它踏上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航海之路,把你們送到了海面上,又彷彿隨著兩位主人而去一樣徹底消失在這世界上……”
說著,美馬和男察覺氣氛被自己說得有些沉重,轉頭笑了笑,“說了些不合時宜的話,能忘就忘掉吧。”
池非遲看著突然多愁善感起來的美馬和男,很想說‘我是酒,請說出你的故事’,不過想想,沒有酒也可以問,“您是想起了您的妻子?”
“這一次不是,是一個不會再回來的夥伴,”美馬和男看向站在一起的池非遲和柯南,笑得懷念又惆悵,“就是那種不管風浪有多大、也敢一起乘船出海的夥伴。”
柯南:“……”
他更感動了怎麼辦?
要不他以後還是不要在心裡叫池非遲‘這傢伙’、‘那傢伙’了,叫池哥哥就挺好的……
“不過夥伴是比較靠得住,”鈴木園子突然感慨起來,“小蘭你想啊,你遇到危險,新一那傢伙根本不知道在哪裡,我雖然沒幫上什麼忙,但也一直在努力戰鬥,非遲哥還一直幫我們脫險……”
柯南心裡頓時委屈。
他著急了、幫忙了,但是他沒法說。
“我說,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把那個臭男人甩掉重新找啊?”鈴木園子笑眯眯慫恿,“找個非遲哥這樣的多靠譜,不會一遇到案子就跑沒影,有空還能陪你練練空手道什麼的。”
柯南:“!”
這麼下去,他的妹子不會被池非遲拐走吧?
……
在神海島休息了一晚,一群人返回東京。
柯南在做筆錄的時候走神,在坐船的時候走神,在坐列車回東京的路上在走神……
池非遲留意到了,下列車的時候,低聲問道,“怎麼了?”
“沒、沒什麼。”柯南仰頭笑眯眯。
“非遲,晚上要去偵探事務所吃飯嗎?”走在前方的毛利小五郎轉頭問道,“還是我陪你去醫院看看,你又落海了,搞不好呼吸道又會出問題。”
池非遲迴應毛利小五郎,“我一會兒自己去一趟,之後還要去一趟寵物醫院,帶非赤和非墨去檢查一下。”
“這麼說起來,非墨去哪兒了?”
“沒法帶它上列車,它應該提前回來了。”
毛利小五郎:“……”
應該?他徒弟這個詞用得好,寵物也放養得很標準。
柯南看著說話的師徒倆,惆悵嘆了口氣。
灰原哀走到柯南身旁,低聲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柯南跟上往前走的一群人,低頭看地面,輕聲道,“我是在想,她遇到危險的時候,肯定很希望我在她身邊,但我現在這樣子,根本沒辦法告訴她‘我在’……”
灰原哀懂了,看了看轉頭跟鈴木園子說話的毛利蘭,“可是她看上去心情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