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燈重新亮起來之後,戒指還沒有丟,說明大賀美華當時還沒來得及動手,直到之後大賀妙老太太痛苦跪地……
沒錯,能指使大賀美華做出這種事、並且幫忙掩護的是大賀妙老太太。
來這裡的一路上,他回想過他家集團跟大賀財團的交集,可以確定的是雙方沒仇沒怨,都是正常的商業往來和競爭,而原意識體和他跟老太太接觸得不多,應該也不存在結仇的可能,就算結了仇,老太太也不至於用這種方式來報復。
他甚至懷疑過,會不會是黑羽快鬥那小子易容成大賀美華來惡作劇。
雖然黑羽快鬥偷東西前都會用怪盜基德的馬甲發出預告函,而大賀家戒指上那顆寶石遠遠達不到怪盜基德偷盜的‘大寶石’標準,但要是為了惡作劇氣他,那黑羽快鬥還是有嫌疑。
只不過他很快又排除了這個可能。
如果黑羽快鬥易容之後靠他那麼近,就算易容術能瞞過他的眼睛,非赤那一關絕對過不了,非赤對黑羽快斗的氣味和體型太熟悉了,而易容改變體型或者身高的填充物,在非赤熱眼感應下,跟人體會有明顯的溫度差異,瞞不過非赤的眼睛。
大賀妙老太太只是為了混淆視聽、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才在照片之外還加了那個紙人?
不,要是為了混淆視聽,沒必要非得把他牽扯進去。
而那個紙人邊緣裁剪的線齊整筆直,摺痕不亂,不是急急忙忙準備、或者臨時改成那樣的,應該專門打探過他的衣著。
從昨晚開始晚餐後,他就沒跟老太太見過面。
他的衣著雖然早就帶上了,但具體是什麼顏色的領帶、是領帶還是領結,連毛利蘭都不清楚,知道的只有前一天去跟他商量帶什麼衣服回來的灰原哀。
他也可以肯定沒人偷偷開啟過他的行李袋,否則他早上換衣服的時候就察覺了,而房間裡也沒有竊聽器或者微型攝像機。
在沒有偷偷開啟過他行李袋的情況下,大賀妙想知道他今天的打扮,只有在他換衣服出房間的今天上午九點之後。
也就是說,上午九點二十分,他帶著柯南出了酒店房間,前往一樓,在上午九點二十分到上午十二點二十分這段時間,大賀妙從某個途徑得知了他的衣著,開始準備紙人。
打探訊息、準備卡紙、裁剪、摺紙人,這個過程至少需要半個小時,最耗時的是打探他穿了什麼樣的衣服。
如果大賀妙只是為了混淆視聽的話,根本沒必要花費這麼大的功夫,完全可以選擇其他省事的東西。
大賀妙故意這麼做,想要達成什麼樣的結果?
可以從換個角度來思考。
假設他不知道這是誰做的,遇到了交給新娘戒指失竊、導致結婚不成的黑手似乎也把自己列為了目標這種事,不管是為了證明自己與這事無關,還是為了揪出做這種事的人、以免對方對自己做出什麼危險舉動,他肯定積極調查,努力想弄清楚真相。
那麼,大賀妙很可能是為了試探他的能力,或者想從他的行為舉動中看出什麼來,才把他牽扯進去。
具體原因不明,他也沒辦法從現有的線索中去判斷出老太太這麼做的目的。
……
在大賀真哉惱怒吼了大賀妙之後,房間裡陷入了沉寂。
片刻後,大賀辰也才出聲緩解尷尬,“真哉,那小茜她不要緊吧?”
“她說她想在休息室裡一個人靜……”
大賀真哉話沒說完,就被敲門聲打斷。
“咚咚咚。”
敲了門之後,持田英男開啟房門,轉頭看了看跟在身後的兩個男人,進門後關上門,才對疑惑看著他的大賀妙解釋道,“這兩位是長崎的警官先生,他們說之前接到報案……”
“我打的電話,”池非遲神色平靜地出聲,“因為留下來的東西不止是照片,還有那個可能暗示我的小紙人,紙人這種東西一般是詛咒,而菲爾德集團最近有一點動亂,我擔心有人想對我不利,所以就打電話報了警,不過考慮到今天是大賀家長子的婚禮,來的參加婚禮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鬧大了對大賀家也不好,我也有跟警方提過,讓他們先不要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