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白吃白住。”池非遲道。
灰原哀突然有些無言以對,想了想,“教授不是很希望你留在他那裡嗎?為什麼不阻止你去見開膛手傑克?他不擔心你遇到危險?”
“他覺得我比傑克更危險,也不覺得傑克能把我怎麼樣。”
“哦?難怪他說解決之後可以去找他,那我們……”
“轟——!”
後面包廂傳來爆炸聲。
灰原哀轉頭,呆呆看身後。
他們剛離開的包廂火光升騰,煙塵瀰漫。
她記得莫里亞蒂教授還在裡面,那教授死了?這什麼情況?
這一聲爆炸,如同拉開序幕的鐘聲,整個劇院裡,爆炸聲接連不斷響起。
池非遲沒有多停留,抱起發呆的灰原哀,跑下樓梯,一路往歌劇院外跑去。
整個劇院裡一片混亂,無數人驚慌失措地往外跑。
池非遲算是第一批跑出劇院的,沒有停歇,抱著灰原哀,繼續往查理克羅斯車站快步走去。
“教授他……”灰原哀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看來,與其讓他注意三年後的萊辛巴赫瀑布,或許我應該讓他注意一下開膛手傑克的炸彈。”池非遲一路穿過人群,上了站臺,找到了站臺上即將開出的列車。
“是開膛手傑克?他為什麼這麼做?”灰原哀更想不通了。
開膛手傑克反殺了自己的老闆莫里亞蒂教授,這什麼迷惑發展?
“不打算見他,就死。”池非遲瞅準其他人沒注意的空檔,抱著灰原哀上了6號車廂,才將灰原哀放下。
如果接到信件,他沒打算見開膛手傑克,就不會為了趕這趟列車而及時離開,也一樣會被炸飛。
至於莫里亞蒂教授……
“教授在忌憚他、防備他,他卻一直在等教授的命令。”池非遲見車廂裡沒有其他人,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昨晚在白教堂,開膛手傑克面對莫里亞蒂教授,會放下所有戒備,安靜地等待指示。
而莫里亞蒂教授卻滿心戒備,把開膛手傑克當成絆腳石。
昨晚他原本不打算跟開膛手傑克說什麼,他以為教授會說點什麼,但教授沒有。
或許莫里亞蒂沒有看出來,但他看出來了,開膛手傑克站在那裡的時候,是期待莫里亞蒂教授去見他的,哪怕是下達殺人指令也行。
那個時候,站在那裡的開膛手傑克就像一個小孩子,他突然不想讓開膛手傑克白白期待。
是他給了開膛手傑克不該有的期待,多少也該過去解釋一下——不是教授找你,是我,別等了,他沒事找你。
所以他就過去了。
而就算是見到他這個從莫里亞蒂教授馬車上下來、有著同樣紫色眼睛的人,開膛手傑克雖然好奇,但問的第一句話還是:教授有什麼指示……
“所以他才殺了教授?”灰原哀覺得心驚,“他是算準了莫里亞蒂教授不會跟我們一起離開,還是打算看一看莫里亞蒂教授會不會選擇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