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仰頭看毛利蘭,“沒什麼……我想去休息一下。”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毛利蘭關切追問。
灰原哀沉默了一下,往太陽傘下走,“沒有。”
毛利蘭愣了一下,叮囑道,“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哦!”
灰原哀回到太陽傘下,看了看那邊跟孩子們看她這邊低聲說話的毛利蘭,坐到沙灘椅上躺下,看著頭頂的太陽傘走神。
被喜歡的感覺很好。
但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會被喜歡。
上次在頭神森林,做那些事都是池非遲帶她去做的。
今天海鷗落在她身上,可能只是巧合。
如果沒有池非遲,她不是公主。
她沒法像毛利蘭那樣溫柔地對小孩子,沒法像鈴木園子那麼開朗。
甚至是喜歡冷著臉的池非遲,也比她更懂得跟人相處。
剛才她的表現一定很糟糕,池非遲那麼努力地讓她變成公主、讓她被喜歡,她一個人就把事情搞砸了。
明明只要再勇敢一點,表現出一點點友善就行的……
她果然還是不行……
一隻停在遮陽傘上的海鷗等同伴回來,又飛向遠處。
海上游艇,海鷗說完情況,又再次飛走。
非離已經跑去海上游泳了,順便還用揹帶著非赤一起玩。
池非遲坐在沙灘椅上,撥通了福山志明的電話,跟福山志明簡單說了一下情況。
治療方面,還是得求助專業人士。
身在美國的福山志明聽了池非遲的敘述,心情有點爆炸。
他很想問問池非遲,有系統地學過心理學嗎?有得到行醫許可嗎?
本身還是病人,跟著湊什麼熱鬧?啊?
簡直亂來!
但也正因為池非遲是病人、是他的病人,那些話他都不能說,不然就太打擊人了。
沉默了片刻,福山志明語氣溫和道,“你想幫助別人是好事,不過,還是需要專業人士的協助,你說對不對?”
“所以我打電話給你。”池非遲道。
福山志明捂了一下心口,他的意思是去醫院啊。
如果他在東京,還可以跑去看看情況,可他不在東京,沒有個準確的病情判斷,光他在這邊分析有什麼用?
去醫院做個檢查,有個準確的結果,他也樂意遠端指揮池非遲去幫別人,說不定池非遲也好了呢。
可現在這……
“福山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