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點微妙。
人家都盯著孩子學習、期盼孩子上個好大學,他這一來就沒啥期盼的了。
接下來幾天。
池非遲確實沒什麼事做,白天帶澤田弘樹去四處玩。
去麻省理工大學、去海灘、去做泥塑、去辛多拉公司巡視、去射擊場教澤田弘樹槍支射擊……
有時候不出門,也帶著澤田弘樹借酒店房間,教澤田弘樹做飯。
白天沒有見面,晚上也會跑去‘偷孩子’。
晚上的活動就刺激多了。
半夜飆車不說,池非遲還帶澤田弘樹半夜去了Ds區域。
……
Ds區。
一輛車停在路邊。
澤田弘樹看著窗外,這是他第二次過來。
上一次來,他親眼看到住在這裡的一家人被欺負。
一家五口,一個女人和四個孩子。
大的只有14歲,小的才6歲。
他們明明沒有多少食物,還被更強的人搶奪錢財。
“教父,他們家裡真的靠做雜活為生嗎?”澤田弘樹神色不忍,“偶爾也會去翻垃圾桶……”
“我讓人調查過,確實是。”池非遲道。
澤田弘樹遲疑了一下,“教父,那能不能幫幫他們?”
“你想怎麼幫?”池非遲問道。
澤田弘樹考慮了一下,“給他們一點錢吧,波士頓的冬天很難熬。”
“我身上有五百多美元的現金,”池非遲將身上的錢遞給澤田弘樹,“你去。”
“老……”鷹取嚴男剛想說話,就被池非遲一眼阻止。
池非遲瞥了鷹取嚴男一眼,又看向澤田弘樹,“自己做的決定,自己承擔後果。”
澤田弘樹以為池非遲是想說‘自己的事自己做’,他想幫忙,那就自己去送錢,點了點頭,接過錢下車,“教父,鷹取叔叔,你們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來!”
鷹取嚴男看著澤田弘樹歡歡樂樂跑向那棟房屋,不解看向池非遲,“老闆,那家人懂恩情還好,要是……”
“鷹取,我一直覺得,孩子不能養在溫室裡,要看看世界上好的一面,也要看看黑暗的一面,”池非遲一臉平靜,“偶爾也要享受一下來自社會的毒打……”
澤田弘樹十歲就能看出日本製度的一些弊端,是個有靈性、有遠見的孩子,不過還是見得太少了,多見見好的壞的,這孩子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鷹取嚴男:“……”
 * ̄皿 ̄!
他聽錯了吧?
老闆說的是享受……毒打?
“鷹取,我們來賭一把,”池非遲突然來了興趣,“就賭這家人的人品怎麼樣,賭諾亞會不會栽……”
鷹取嚴男一頭黑線。
老闆這當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