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悅的舒瓦瑟爾公爵一個人就喝光了足足小半桶香檳,甚至最後醉的一塌湖塗的舒瓦瑟爾公爵還摟著勞倫斯的肩膀直呼這要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該有多好。
勞倫斯對此也只能是尷尬地笑了笑,連忙派人找到舒瓦瑟爾公爵的隨從,讓他們把醉的不省人事的公爵帶回去。
同時勞倫斯也只能祈禱舒瓦瑟爾公爵的這番醉話沒有傳揚出去,畢竟法國人在汙衊造謠某人時最喜歡拿這個人的出身說事。
要是舒瓦瑟爾公爵的醉話流傳出去,恐怕第二天就有好事者造謠勞倫斯是舒瓦瑟爾公爵的私生子了。
不過,和舒瓦瑟爾公爵把酒言歡了一整晚的勞倫斯也能看出來,這位公爵此時對自己已經報有了九成以上的信任。
“被人信任總是一件好事吶。”
送走了舒瓦瑟爾公爵之後,在酒精作用下臉頰微紅的勞倫斯捂著額頭,輕聲唸叨著:
“信任這種東西...既能當成合作的基石...也能當作背叛的資本啊。”
......
翌日,7月5日
宿醉之後勞倫斯還是起了個大早,先給路易王儲寫了封信告訴他自己將要暫別巴黎的訊息。
自從來到巴黎之後,王儲殿下的表現也還算中規中矩,每日都會抽出兩三個小時時間翻閱學習科西嘉國家白銀公司的各項報表。
儘管王儲的大部分時間還是花在了制鎖上,畢竟巴黎的鎖匠不論是數量還是水平都比凡爾賽高多了,但路易王儲能夠每天堅持學習一會兒財務就已經讓勞倫斯很是欣慰了。
至少在路易國王那邊勞倫斯是可以交差了,自己確實是把王儲帶來接觸新興的資產階級運作方式了。
將信紙上的墨水吹乾,勞倫斯叫來老管家吩咐道:
“將這封信送到杜尹勒裡宮,另外備好府邸的馬車,提前通報司法宮的莫普大法官,我想在下午與他會面。”
既然舒瓦瑟爾公爵已經提醒自己儘快把條約完成,勞倫斯也決定事不宜遲,就在這幾日將與莫普大法官的談判結尾。
自從上次路易十五下令保留舒瓦瑟爾公爵在談判中的一切成果之後,勞倫斯與莫普大法官之間需要協商的內容就已經所剩無幾而且無關緊要了。
畢竟條約中的那些核心款項勞倫斯甚至與舒瓦瑟爾公爵早在土倫的第一次會面中就商定了。
不過儘管如此,該走的流程也還是要走的,勞倫斯也不想把那些哪怕是細枝末節的利益拱手讓給法國人。
自己在談判桌上動動嘴皮子說不定就能影響到科西嘉某一群體的核心利益,所以勞倫斯對於整場談判還是十分重視的。
...
下午一時左右,勞倫斯乘車來到西堤島的司法宮大門前。
由於提前派人通報過了,此時的大門前已經有一位穿著紫色絲袍與長筒皮靴的官僚等候著勞倫斯的到來。
“波拿巴閣下,真榮幸見到您!”
等候多時的紫袍官僚見勞倫斯走出馬車,立刻小跑著湊了過來,諂媚地笑著說道:
“您的到來真是讓整個司法宮和巴黎高等法院都增添了一抹光彩。”
勞倫斯漠然地瞥了這官僚一眼。
他身上的紫袍代表著他是巴黎高等法院的一位助理法官,儘管地位比審理法官低不少,但也算是高等法院的中上層了。
而且助理法官的職位也是可以世襲的,說明眼前這位紫袍官僚也是一位官僚貴族。
雖說高等法院手中權力巨大,還是舒瓦瑟爾公爵的忠實盟友,但勞倫斯對這群人以及那些官僚貴族可是沒有什麼好感。
正如後世史學家總結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