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了?”
她的語氣有些生硬。
“我應該回來啊,你不想我回來?”
“不想。你都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還回來看我幹什麼,江公子——”
江執不傻,自然聽出了安洛生話音裡的意思,還知道鬧彆扭說反話,狀態還可以。
“你這是……”
“不知道,好像高燒做了個夢,晃晃悠悠就掉下來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嘴上刻意往輕快的方向上說,這個賬江執是死死記在心裡了,早晚算在那兩個賤人身上。
“切,你差點死了那麼多回,也沒見你有什麼後福。”
“放屁。”
安洛生皺起眉頭,把被子往下扯了扯,她用力挺了挺上半身。
江執立刻把枕頭靠在安洛生背後,輕輕攏著安洛生的肩膀,把她輕輕靠在枕頭上。
極盡溫柔,動作小心翼翼,好像褪去了什麼。
“江總去了一趟南疆,回來學會伺候人了。”
江執勾了勾嘴角,一個指頭輕微用力敲在安洛生肩膀上。
“專門伺候你,滿意嗎?”
“切,我可用不起你,金尊玉貴的大少爺,裝窮裝了這麼久累不累?”
她第一次見到江執穿西裝,像個斯文敗類,紈絝勁裡透著優雅,居然詭異的和諧,自成一派。
“你穿成這樣,嘖嘖嘖。”
“怎麼樣?是不是帥得你準備為我痛哭流涕。”
江執壞笑著,眼睛彎成一個勾,沒個正形。
“你餓不餓?我問醫生了說你可以吃東西,想吃點什麼?吃完了就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出發。”
“出發?我現在這個樣能出發到哪兒去?你該不會要把我跟你一起發配到新疆吧?”
“你不想被我發配到南疆?”
“當然不想…這還用問。”
安洛生翻了個白眼,江執輕輕彈了她腦門一下。
兩個成年人,一個穿的西裝革履是個總裁,另一個穿著藍色白紋病服,是個病怏怏的大學生。
外人面前都是獨當一面的兩個人。
唯獨在面對面的時候,不管什麼情況,一開口,兩個人還是跟兩個小學雞一樣沒水平地掐架。
“換家醫院,你好好靜養——”
“躲不掉的。”
安洛生知道江執要說什麼,
“我現在這個樣也沒哪個醫院敢動手術,除非她們把我偷渡到“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