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你的東西吧。”
護士撿起錢包遞給她,她轉頭愣過神來,抹了抹眼角的淚。
“對,是我的,謝謝你。”
江執眼睛往外看了看。
“是薇薇姐,她剛好聯絡我,我跟她說你小命要不保,特意來看你。這幾天店裡都是薇薇姐幫忙。”
宋晨跑到門口,招呼宋薇薇進來坐下。宋薇薇搖搖頭,把手裡拎著的暖水壺遞給宋晨。
“我不進去了,店裡還有事情,知道他脫離危險醒了就好。”
宋薇薇抿著嘴唇。
“薇薇姐,這幾天店裡麻煩你了,等他出院,咱們必須搓一頓!”
“嗯。”
她若有所思,猶豫片刻還是問,“安洛生知道嗎?”
宋晨瞥了眼躺在床上的江執,把門帶過來關上,搖搖頭,壓低聲音。
“執哥不讓說。這次去賭場抓江國立,他連我都沒商量。”
宋薇薇勉強地擠出一個笑容,輕輕點了點頭,踩著高跟鞋走了。
那天江執站在病房門口靜靜注視安洛生的時候,何以潔以為他也垮了。
他走到一樓的時候,被小護士拉去急診室檢查傷口,醫生開了兩副藥膏,讓他靜養。
受傷對江執來說,家常便飯,身體狀況他自己心裡有數,早就沒那麼嬌貴了。
他把自己悶在房間裡,跟機器人一樣硬生生逼著自己把落下的複習進度趕上來。兩週後江國立被放出來,他剛好一輪複習完成。
發生了這麼多事,他還能在書桌前一坐就坐一天。
宋晨靠在門口感嘆,不知道這算冷靜還是冷血,怪不得自己不是學習的材料。
誰說努力不是天賦?就這抗干擾能力,真不是誰都有的。
江執跟蹤了江國立,果真跟他想的一樣,狗改不了吃屎,江國立白天窩在廉價旅店裡,晚上就鬼鬼祟祟地跑到廠房廢棄的那幾間屋裡。
這天下午,江國立揣著兩封厚厚的信封,早早出了門。這是賭癮犯了,受不了了。
江執緊跟著他,他給自己的衣服上別了個小型攝像頭。
透過門縫看,裡面烏煙瘴氣。有幾個大漢手裡拎著棒球棍來回巡視,誰不給錢誰賴賬就被他們拉出去。
二十幾個大煙鬼湊在三個賭桌旁邊,一邊抽菸一邊齜牙咧嘴叫囂。江國立瞪著眼珠,拍打著自己的額頭。
“哎呀!這局要壞了。”
“操!跟,誰他媽跟我選七點。”
“江國立,再輸就賠底朝天嘍!”
江執立刻拿手機編輯簡訊。{舉報,老廠房這有群眾賭博。請立刻出警。}
資訊發出去後,他拍了鐵門一拳,幾個彪形大漢瞬間被驚動,拉開鐵門一把把江執死死壓在地上。
“幹什麼的!”
“大哥,大哥饒命。我是來跟江國立要拆遷費的。”
江執趴在地上沒掙扎,伏低做小地看著這幾個人。他們看他年紀輕輕,畢恭畢敬地還算懂事,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