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一捧向日葵,穿著精心挑選的鵝黃色連衣裙,從南城坐了三小時的車來給江執加油。
她往江執考場附近的旅店走,遠處人頭攢動,心底沒緣由的惴惴不安。她快步走過去,聽見那聲撕心裂肺的吶喊聲,直直地劈在她的心上。
江執被兩個凶神惡煞的大漢死死的拽住,雙手壓在背後,跟犯人一樣。她推著人群,扔下向日葵,使勁的往裡鑽。
“我是他爹,他個不孝子!老子管孩子天經地義,我都是為他好。”
江國立的聲音狡黠,讓安洛生不寒而慄,她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兩個大漢,什麼都顧不上思考了。
她硬生生地衝上去,張牙舞爪的拽住一個人的胳膊,一口咬下去,腥臭味的血流進嘴裡,男人使勁甩手,她也不鬆口。
江執咬牙,俯身往前衝,上半身卻被死死控制住,他恨自己怎麼這麼弱。
“操,江國立你他媽有什麼都衝我來!”
“你們憑什麼帶他走!他要考試!江國立——”
江國立跑過來冷笑又挑釁地瞪著江執,抱起安洛生來把她摔到一邊。
“江國立,你這個爛人,瘋子!”
江執發瘋地往前踢,有一腳命中狠狠踹得江國立捂著屁股嚎叫。
人群驚訝著四散而去,誰都不想染上麻煩。
“報警,求求你們。”,安洛生嗚咽著,祈求地看著散去的人群。
四周荒涼,除了考試的人沒什麼人會路過了。
“操!江國立,你他媽該死!!”
江執眼眶滴血一樣的紅,一個男人拿著鐵棍,狠狠桶在江執腹部,痛得他發抖。
她摔在地上,背被地上的鐵絲劃開一條醒目的傷口,流著鮮血。
江國立朝地下吐了口吐沫。
“你還有閒心來管他呢?你媽千方百計終於要上孩子了,早晚把你這個領來的丟了。兩個雜種,呸!”
“救命!誰來救救我們!”
安洛生耳朵裡嗡嗡地響著雜音,世界好像降調了一樣,她痛苦地嘶啞著,“他要考試你知道嗎!你真該死!”
江執被那兩個人塞進車裡,任憑他怎麼掙扎也掙扎不過了。淚源源不斷地溢位來,安洛生想站起來卻痛得爬不起來,抽絲剝繭般的心絞痛。
他們膠著著目光,直到車門被拉上。
視線一轉,她掉進了漫無邊際的海水裡,深不見底,安洛生使勁的遊卻怎麼也遊不出,幾乎要窒息。
安洛生猛地從夢中驚懼的醒來,往窗外看,滿天的繁星。
風景從來沒變,但是他們卻都變了。
江執曾經帶她爬上山頂,兩個人躺在草坪上,看著滿天繁星。